梦中的丝绸之路(2)

一个伤心的理由 · 发表于 2003-9-26 18:40:22

2．缘起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管嫂子叫姐，这是我大哥教我的，他说，管嫂子叫姐更亲近一些，蒙古人喜欢这么叫。 
 
读高一的一年里面，我几乎不认识大哥，因为他很少讲话，老实说，他也不引人注目，个子不是很高，样貌也不足够吸引人的目光。我们只是相互可以叫出名字的同学罢了，真正和他的交往是从高一的暑假。 
 
吉林老家的夏天还是非常热的，我是住校生，家在外地的，老早就从家里赶回来准备上课。那年正好发洪水，通货膨胀也比较严重，学校由于某种原因，没有开放宿舍给我们提前回校的学生。在我无家可归的时候，大哥收留了我，我很高兴他给了我他的住处，但是，我不知道，他从那天开始，揭开了我心底的封印。 
 
后来我读大学的时候，还经常去他住过的那个地方，站在门口发呆，有的时候可以遇到姐，姐是很热情的人，蒙古族的，总是热情招待我。我总是习惯性地去我住过的房间看看，我的床是在窗口，大哥的在里面，他怕我闷，让给我的。 
 
姐一般会问我还和大哥联系吗，现在我们都怎么样，我也说不出什么来，都是一些NPC的话。现在，已经三年多没去看姐了，也不知道那个房间里面住的是些什么人，他们是不是很开心。 
 
我们房间的门口是一条红砖铺的甬路，路边种一些花草，我叫不上名字，都是姐种的。大门是铁的，经常上锁，虽然我有钥匙，但是，我总是在门口喊大哥的名字，让他从房间里走出来给我开门，我喜欢那种感觉，就象回家的感觉一样似曾相识。他每一次也都是傻傻地笑着问我怎么又忘记带钥匙了，是不是连心放在什么地方都忘记了。确实，我真的忘记了把自己的心放在什么地方了。 
 
我们在一起住了大约半个月，每天无非吃喝玩乐的一些琐事，他很少喝酒的，应该是不能喝的那种。而每一次都陪着我喝不少的酒，那时候，我的酒量还成，但是，总是装做醉醺醺的样子，这样，可以整个搂住大哥，让他“拖”着我回去，确实是无聊了一些，但是，那是一种无比的开心，也许可以定义成幸福。 
 
高中生活除了学习以外，几乎没有太多的事情做，而学习是很简单的事情，也很机械。我总是能回答上别人回答不出来的问题的答案给老师，虽然别人很羡慕，但是，我觉得这是一见无味的事情，因为，我真正想回答的问题，到现在我也答不上来。大哥是很笨的一个人——我指的是学业上，几乎是非常的困难，我常常自告奋勇地去帮他，顺便去看看他的眼睛。大哥的眼睛很有神韵的，总是让人感觉出来一种刚毅。我也看过自己的眼神，对着镜子，总会发现，除了有些淫荡以外，还是比较淫荡。 
 
大哥的身体很结实的，而我那时候发育的还不好，很瘦，甚至有种羸弱的感觉。他帮我制定了一个锻炼身体的计划，每天晚上都陪着我锻炼，监督我，很严格的。那时候，我们隔壁是体育学校，所以，跑步、做单双杠都很方便。大哥主要强化我的胸肌，他说，胸部肌肉结实一些的男孩子一定有自信的。当时我还好奇地摸了他的胸肌，这应该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肉体的接触，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时真想扑到他的怀里，但是，总是觉得有些不妥，似乎，存在着一条恶毒的咒语。 
 
冬天的体校操场全是烟尘，附近的大烟囱喷射出来的煤灰笼罩着它。我还是喜欢这里，可以和大哥一起锻炼了聊天。半年来，我确实结实了太多了，有的时候，自己摸起来自己的身体，也是很有感觉的，当然，这导致了很多时候的XX。 
 
突然有一天，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退学。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收效太小，他不想继续努力了，想辍学去跑买卖（文明词好像是经商）。当时他喝醉了酒，很萎靡的样子，我就过去抱着他，安慰他，但是，安慰似乎是苍白了点，可惜，我真的是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我只是希望他能努力到底，不要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人都是这样的，都有自己看不开的时候，需要人来洗脑，哪怕是完全用谎言来洗，也是好的。 
 
后来他留了下来，我们继续我们的兄弟情谊，但是，我总想表白一些自己的感受。就像压抑岩浆一样，恩，也可以说就象射精以前的感觉一样，既想压抑一下，又很希望它冲出来。非常不幸的是，终于在一次不应该冲出来的时候，冲了出来。 
 
那天晚自己下课，我让他陪着我走走，告诉了他，我的感受，似乎年代久远了一点，我忘记了如何表达，大概是说，我喜欢他，很直接的——当然，纯洁的很，连同性间如何做都不知道，甚至连接吻都很蒙胧的说。只是喜欢。现在想起来，确实是喜欢，因为，现在还是喜欢。当你爱上一个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你眼中最高尚的艺术。 
 
他给我的答复也很直接，以为他从来就没这么想过，是我太敏感了而已。他扔下了一句响当当的、掷地有声的话：“你不知道那不是正道吗？”我很茫然，多年以后，我仍然没有找到自己的正道，在这些山间小路上不断的徘徊和迷惑着。也许，大哥说的真是对，不是正道的，就没有生命力，终究不会有好的结果的。 
 
他让我改变一下，忘记他一些，我们的关系开始疏远了很多。我很伤感，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去爱一个人呢？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什么不可以呢。现在我可以给自己相对满意的答案：不可以，不需要解释为什么，不可以的，就不要去做，更不要尝试去改变些什么，非要解释的话，那么原因还是不可以。 
 
高三的上半年，我总是出去玩，流连在一些小的娱乐场所中，台球厅，放映厅，游艺厅那些地方。我发现，喧闹和感官的一些刺激确实可以让你忘掉好多好多你想忘掉的东西，虽然以后你还会想起来他们，但是，你可以接着来追求这些刺激呀！是不是很简单的道理，越简单的道理，就越实用。我似乎忘掉了他，忘掉了这个曾经塑造过我身体和灵魂的人，知道毕业的一个酒会。 
 
我们不想鼓励中学生喝酒，但是，那时候，我真的是很能喝。虽然能喝，也难免一醉，有点难逃一死的味道。可惜的是，那天晚上我真的死了，神智不清楚。等我半夜头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似乎很熟悉的人，睡的很熟。这个地方好像也有点熟悉。原来是大哥和我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我不敢想像和他睡在一起，我怯生生地伸手去触摸他脸庞的轮廓，很清晰，就是他，均匀的呼吸，结实有力的胸膛……我胡乱喊着他的名字，赶紧继续睡觉，因为我当时觉得，这绝对是个春梦。而可惜的是，这个春梦没有激情上演，懵懂中迎来了可恶的黎明，我平生第一次讨厌黎明的到来。一切都化为历史。 
 
历史往往是沧桑的，历史有的时候甚至是屈辱的，更有的时候，我们难于考证历史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以及其中的大部分细节，历史就是历史，让他永远成为了历史。而封印也永远是封印，千万别去揭开他，否则，你会遭到可怕的诅咒。 
 
分别六年后，我在长春碰到了他，有点疲惫也稍微老了一些，但是，眼神仍然是以前的眼神，这种眼神，经常在我疲惫的时候出现，困惑的时候出现，失落的时候出现，甚至是在作爱的时候出现，可惜没有在开心的时候出现过。 
 
我们在一起呆了四个多小时，因为我要赶火车，所以，好几个同学都来送我，我坐在最左边，他做在最右边，我们真正说了不到三两句话，但是，我认为足够了，就这样不说话地做着吧，这四个小时却不可阻挡地成为了历史。我操历史，全是SHIT！ 
 
他说他和他老婆要去宁波去找工作，好买房子完婚，我憎恨婚姻制度，这个制度牺牲了我最终的幻想，最后的希望。 
 
有时候翻出佛经来看看，总是那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有过年轻的梦幻，虽然如朝露一样短暂，确实永远的晶莹纯洁。残酷的是，转瞬间被朝阳蒸去，再难觅到它的所踪了。 
 
黄沙漫漫，丝路绵绵，天上人间 
抚幔夜风紧，意阑珊 
谁把珠帘望穿，谁把泪垂枕畔 
红尘深处，谁又把酒欢颜 
寻常巷，歌声起，梦中翘盼 
怎堪怜 
休把天人怨，是为空，是为幻 
独自默凭栏

rzlm · 发表于 2003-9-28 05:36:17

<table width=100% bgcolor=#cccccc cellpadding=5 cellspacing=1 class=TBone><tr><td bgcolor=#f7f7f7 class=TBBG9>下面引用由一个伤心的理由发表的内容： 
 
2．缘起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管嫂子叫姐，这是我大哥教我的，他说，管嫂子叫姐更亲近一些，蒙古人喜欢这么叫。 
 
读高一的一年里面，我几乎不认识大哥，因为他很少讲话，老实说，他也不引人注目，个... </td></tr></table> 
 
我是纯正的蒙古族,我怎么不知道?<img src="../leadbbsfile/UBBicon/em04.GIF" width=20 height=20 align=absmiddle border=0>

温情狗狗 · 发表于 2003-9-28 19:22:27

偶也无从考证：） 
但是，现在还是那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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