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寂寞的恋人[一个Gay的五年同志历程]

No.six

　　我说：“哥，你别打牌了，我想跟你说说话好吗？”
　　他说：“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说：“没什么大事，我就想和你说说话。”
　　他说：“没事的话我还要玩牌，他们都在等着我呢。”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一下子我的无名火就上来了，加上我的性格本来就很执拗，我想今天我就要你跟我说话。我就又拨过去，他不接，我就再拨。
　　到最后，电话又接通了，可是不是他的声音，一个操着四川方言的男人在那边说：“你谁啊，别老骚扰了行不行！”
　　我一下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前一天他还老嫌我不够主动，我说怕打搅他，他还开玩笑的说：“欢迎骚扰。”
　　怎么打麻将就这么重要，难道抽个5分钟好好听我说说话都不愿意吗？
　　后来我一直拨到他的电话没电关机，那天晚上我没睡着，就像一个可怜虫，把电话机抱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地拨着那个号码，可是一遍一遍地听到听筒里的那个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第二天他给我打了电话问昨晚到底什么事情，我跟他说了，他跟我说对不起。
　　还有一次，他跟我说要开车去郊县的一个风景区去玩一天，可能手机没信号，晚上回来再跟我联系。
　　到晚上的时候我却没等来他的电话，这时候我的不祥的预感又上来了，赶紧打他的电话，谁知道电话里提示说是他的手机已经欠费停机，我一下子不由得咒骂该死的联通公司。
　　那天晚上明知道他的电话已经停机打不通了，可我好像有了一种惯性，一直都在拨那个号码，听筒一直都放在耳边，都有点发烫了。
　　到第二天早上9：00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哭个不住。他说昨天是因为欠费了，刚刚叫哈尔滨的朋友把电话费交上。
　　我哭着说为什么就不能拿固定电话给我打一个，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担心得要死，甚至都想到去火车站买车票马上赶来成都，可又不知道具体的住址。
　　他一个劲地安慰我，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觉得自己真是爱上他了，仿佛他就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想着他这会应该起床了，这会应该吃完饭开始去姑妈家拜年去了，这会应该又在麻将桌上了。
　　爱情让我变得如此地和往常不一样，我总是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样子。妈妈看到特别地担心，问我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是在对一个男人牵肠挂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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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说我们早点回哈尔滨好吗？他说好的。这个时候我从电视新闻里看到年后的春运已经早早地开始了。于是催促他赶紧去订火车票，他说没事的，他有关系，拿到一张卧铺票不是难事。
　　我们约好正月13号一起走，在北京相见，然后一起回哈尔滨。但是到了正月10号我问他的火车票到手了没有，他回答说还没有着落，我一下子就急了。
　　刚好这两天寒流来袭，我感冒了。一想到13号可能不能如期走更是难过万分。
　　我给他打电话可能打多了，而且每次都不忘提醒他多想着火车票的事，他有点烦了，叫我不要操心，他正在想办法。我感冒的那一天，给他打电话，他没接电话，说正在姑姑家里打麻将，不方便。我说我感冒了，想和他说说话。他说呆会给我打过来，可是过了两个多小时都没打电话，我又急了，给他打过去，他接了电话，很不高兴。但还是提醒我好好躺到被窝里养病，要不就走不了了。
　　我问他13号到底能不能走，他说正在等消息。我问什么时候能知道，他回答说到明天下午三点。
　　到第二天下午三点我打电话问他，他告诉我票上午就已经拿到手了。我问为什么不在上午主动告诉我，他说：“我知道你会打电话问我的，你比我还着急！”我一听这话，心里有点生气，但一想到马上就能在北京相见了，还是说不出的高兴。
　　我的票也已经买好，虽然是站票，没有座位，但我一想到能和他见面，根本就顾不上这些了。
　　他比我要先上车，我算计好他上车的时间，想他这会应该已经在车上了，于是给他打电话，他没接。我一下子又着急了，我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只要我打电话他不接，我就马上联想到他是不是在途中出事故了。于是再拨他的电话，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接了电话，口气很不高兴。
　　我问：“哥，你现在在哪里？”
　　他说：“我在车上啊，我躺在卧铺上，看着电话一个劲地在振动，我就偏不接，看你能打多久，不过小弟你也真能坚持，到现在为止你已经拨了57次电话了，呵呵。”
　　我有点伤心地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呢?你就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他说：“我刚才两只手都提着行李，就感觉到裤兜里电话一直都在震动，腾不出手来接电话，你也真是的，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说：“你这趟车不是晚上11：00左右开车吗？”
　　他说：“哪里啊？我这趟车是从攀枝花开出来的。”
　　我说：“那我算错时间了，但你不应该这样啊，这让我多担心哪！”
　　他也不客气地说：“你这是瞎担心，哪能出什么事啊！你那小脑袋瓜子怎么成天就想着我出事呢！”
　　我又哭了，他慌忙柔声地安慰我，说：“小弟，你别哭了，明早你还要赶火车呢！以后到哈尔滨你想怎么出气都行！”
　　一时间我又破涕为笑，他无可奈何地说：“你简直就像个小孩，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正月13号，一大早我就起床了。妈妈早就给我做好早饭，可我说什么也吃不下。看着爸爸妈妈越来越苍老，不由得悲从中来，心里觉得甚是对不起二老。含着眼泪和爸妈告别，和弟弟一起赶路。弟弟这个时候正好开学，于是一起走了二十里山路到镇上去赶客车到市里去。
　　一路上我和弟弟说着话，不时还收到他在火车上给我发过来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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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上的人很多，我没有座位，只好站着，后来实在捱不住了，刚好有个人到站了把他坐的小塑料板凳6块钱卖给了我。我就一路上坐在那个小板凳上，累是累了点，但是一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能和心爱的他又见面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心底里幻想了无数次和他见面时的场景。后来到了阜阳站，实在坚持不住，咬咬牙花了200多块钱补了一张卧铺。
　　他比我先到站，等我到北京西站的时候，已经是早上7：00了。一下火车，我就蒙了，北京西站简直就像个迷宫，分不清东南西北，给他打电话，他已经在那里等了我好久了。
　　后来我在那个售票窗口转悠的时候，冷不丁地他冒出来了，从后面拍了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大跳。两个人都是说不出的高兴，他剪了一个小平头，显得特别精神。
　　于是在北京西站买好T17次特快回哈尔滨的车票，是在北京站上车，两人除了西站，坐大巴来到北京站。离上车还有好久，我跟他说：“哥，咱们去一趟天安门吧。”
　　他同意了，问我：“怎么去？”
　　我从地图上看好像离得不算远，就说：“我们走着去吧，这样子才显得我比较虔诚一点。”
　　他笑了：“你以为你是去朝圣啊！”
　　于是我们从北京站的那条大街一直走到了天安门，那天北京的天气可真是冷，风吹在脸上跟刀刮一样。
　　到了天安门，第一次见到这个打小就从小学课本上读到的那句“我爱北京天安门”的这扇“门”就真实地在我眼前矗立，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激动，就像个孩子一样地欢呼。
　　广场上有照快相的，他问我：“小弟，要不要给你留个影？”
　　我说：“今天看起来怪憔悴的，还是不要照了的好，以后再来这里的时候我们一起照吧。”
　　呆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回来了，坐的地铁，在地铁的地下通道里，我看前后没人，飞快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他佯怒地看着我，嘴一撇,指着头顶说：“那里有摄像头在监视的！”
　　这话把我吓了一大跳，抬头却什么都没看见，不由得在他背上锤了一下。
　　在候车厅里，我跟他说：“哥，等回了哈尔滨，你把那房子退了，另外再找个房子，离我学校近一点好吗？”
　　他说：“好的，等回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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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我们回到了哈尔滨。学校此时并没有开学，于是我就先住在他的家
里。
    回了哈尔滨，感觉到他和以前相比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具体什么变化我又说不清楚。
    有一天下午他跟我说晚上同事有聚会，不能回家吃饭了，叫我自己随便弄一点吃。
　　到晚上十二点多他回来了，醉得一塌糊涂，一到房间里就把我抱住了，也不说话。我问
他是不是喝醉了，他摇摇头，睡觉的时候他去卫生间里吐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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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他问我是不是认识做jia 证件的，我说认识一个，因为我以前在大连的时候曾经帮别人ti 考过研究生的英语考试，做了一回假身份证，现在把这件事情抖露出来实在有点汗颜，还是一个qian逃的犯罪分子呢，呵呵。不过说来也实在惭愧，大三那年帮人ti考研究生英语考试得了78分，大四等到自己考研了，却马失前蹄，考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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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是给谁做什么样的证件，他说是公司的一个同事，因为学位证书丢了，又懒得回学校补办，想干脆做一张假的算了。
　　我说帮他问问，应该没问题的。
　　后来学校开学了，我就回了学校宿舍。
　　2月14号情人节这一天，我知道他很喜欢吃巧克力，就买了一盒DOVE的巧克力送给他，他很高兴，嘴里却抱怨我怎么乱花钱。
　　2月19号这一天，是星期五，我又去了他的家里，这一去就正式宣告噩梦的开始，算起来，从12月20号我和他见面到2月20号的凌晨零点，刚好是两个月整。


到了他家里，那天晚上他的同事没有回来，客厅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俩吃完饭看电视的时候，他突然记起什么事情来了一样地对我说：“对了，小弟，那个同事把他的一些办证件的东西给我了，放在电视后面的柜子上，你后天回学校的时候带在身上，想办法把那个学位证办了，越快越好。”
　　我说道：“好。”看见柜子上果然放了用一张纸包起来的东西，就走过去打开看了一看。
　　里面是一张四川大学的学位证书的复印件，上面写着“XXX于哪年哪月在四川大学XXXX专业完成三年制专科教育”之类的话，我一看到那个名字当时就蒙了。
　　情人节那天我把买好的巧克力放到他的床头柜子的箱子里，看到里面有一张照片，还有一张什么卡，照片是他和他以前朋友的合照，他搂着他朋友，开心地笑着。那张卡也是他朋友以前在上学时候用的一卡通。我觉得也没什么，就没跟他提起。
　　但是此时眼前的这个名字分明就是他的前任BF的名字，原来他所说的什么同事就是指的他的以前的朋友。再仔细回想他这一阵的神情，一下在就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怔了几秒钟，回到沙发上问他：“哥，你真是帮你同事办这个东西么？”
　　他看了看我，说：“是啊？你这是怎么啦？”
　　我说：“你撒谎，这个人是谁我心里清楚的，你为什么不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你恨死他了吗？你不是说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吗？”
　　他用很冷淡的口气说：“我以前是说过我恨他，不会再见他，但是这次是他自己到我公司办公室来找的我，我和他就一起出去走了走说说话，我觉得我和他不是BF关系了，成为普通朋友也没什么的。”
　　我哭了，跟他说道：“你以前跟我说恨死他了，现在又说和他是普通朋友，保不准你以后又跟我说要和他再在一起呢！”
　　他说：“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我不说话，只是在一旁流着眼泪。他也两眼盯着电视，一言不发，阴沉着脸。
　　最后他的火气上来了：“你哭什么哭？都被你烦死了。”
　　我恳求地跟他说道：“哥，你答应我以后别和他来往了好吗？”
　　他断然拒绝：“不可能，我跟他是光明正大的朋友关系，是你自己要想那么多。”
　　我一下子来气了，说道：“那好，你和他去成为普通朋友吧，我现在就走，免得妨碍你们俩的普通朋友关系。”然后把门一摔，就走了。此时天空正下着毛毛细雨。我一下子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就在小区里随便走着。走了一阵，觉得刚才自己不应该生这么大的气，更不应该一走了之。
　　于是回去敲门，他开了门，回到沙发上，还是阴沉着脸。我倚在门框上跟他说：“哥，我想回学校去，现在没公车了，你借我30块钱，我身上带的钱不够。”
　　他不说话。僵持了一阵，最后还是我软下来了，走过去跟他说：“哥，你答应我以后不要跟他联系了好吗？我知道你很爱你以前的朋友，但是现在我和你在一起了，你就和他把关系彻底断了好吗？”
　　他说：“不可能。”
　　我又哭了，转过身去就走，地板太滑，我摔在地上，爬起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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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次回来其实也是想找个台阶下，要知道以前我也是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从来不肯低头认输的。可是这次还是败在他的手里。
　　我下了楼，也没走，就坐在他家底下的草坪里的一颗大松树下，他家在二楼，我坐在那里，能看见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几次，后来灯灭了，他出来了，就从我面前走过去，但是没有发现蜷缩在黑暗中的我。
　　我没有去车站，他自然找不到我，回来的时候他发现了在楼底下冻得瑟瑟发抖的我，一句话也不说，我乖乖地跟在他后面，算是彻底地投降。
　　如果事情这样结束了的话那也罢了，当晚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躺在床上唠嗑，听着他的鼾声我怎么也睡不着。后来我忍不住了，就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跑到卫生间里。他的手机里有很多很多短信，都存储满了，我之前从来没有碰过他的手机，有时候开玩笑说要玩一玩他手机里的短信，他总是不让，我也只好作罢。当下在卫生间里，我就一条接一条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不啻于晴天霹雳。
　　里面的短信大多是他和他以前朋友之间的短信，有分手后他央求他朋友不要那么狠心离开的短信，还有他朋友向他借钱的短信，他朋友在短信里叫他把过去的事情忘记，好好地再去开始。更让我伤心的是他在认识我并且确定关系以后，还在短信里问他以前的朋友为什么就不爱他了。正月初一那天他没有给我来短信，但是却给那个人发了短信。
　　更让我难过的还在后头，我看完短信不动声色地想把手机放到他的衣服口袋里，无意中触到了他的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身份证，我的好奇心起来了，拿到外面的灯光下一看，身份证上是他的名字。当我看到那上面他的出生年月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是1966年出生的，也就是说它并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比我大7岁，而是比我整整大了17岁。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他一直都在骗我。我感到浑身一阵发冷，站都站不住了，瘫坐在地板上，几乎要失去知觉。
　　好久，我冷静了一点。回到他的卧室里，把东西收拾好，看着熟睡中的他，眼泪流个不住，最后在他的额头和唇边吻了一下，悄悄地关上了门，就离开了他的家。此时是半夜三点多。


天空还在飘着小雨，此时的东北仍是寒气袭人，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真想一死了之算了。我故意走到马路中间的双黄线上，想着哪辆大卡车把我撞死吧。撞没撞上，倒是有一个家伙把车停下来高声对我咒骂，说我是疯子，不要命了。后来又被一条大黑狗追着一路狂吠。
　　我在街上走了一宿，浑身都湿透了。眼泪仍是流个不住，心想着自己完全把一颗心都交给了他，没想到却是这样地被欺骗。
　　想起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和他看的那部电影《手机》中的场景，心想这一切真是冥冥中都注定了的。和他在一起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但是现在一切都被推翻了，他当初告诉我的不是他的真名字，现在我又发现他的年纪也不是像他自己说的28岁，而是38岁。38岁，比我足足大了17岁，和我的导师的年纪刚好是一样的。他说和他的前BF自分手之后就未曾联系过，但是却是一条又一条地发着短信好像很不甘心地问着那个人为什么要如此狠心离开他。那个人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借”钱。这些短信，甚至是六个月前的短信他都保留着，而我发给他的短信一条都没有看到。
　　我不知道走了多远，后来走累了，蜷缩在一个临街小卖部门口的遮雨篷下，冻得瑟瑟发抖。脑子里仍然是一片混乱，在那里坐了一会，慢慢地平静下来，不时地掏出手机，可怜的我还在企盼他打过来电话问问我在哪里，可是始终还是没有等到这个电话。
　　我突然想，自己这番冒然出走到底对还是不对？我又想到他曾经带给我的那许许多多的柔情蜜意，难道那都是假的，都是他装出来的吗？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是不住地绞痛，哭得更厉害了。我想，如果情人节那天我不买那盒巧克力，也不会发现他的抽屉里还留着那个人的东西，那么昨天晚上我也不会知道是帮那个人去办事情，我也不会和他生气，我也不会看他的手机短信，不会看他的身份证，我就不会半夜出走，那我就还是像以前那样被蒙在鼓里，我俩的关系还是像以前那样地亲密，那该多好！他以前很爱那个朋友，这我知道，他也跟我说过了的，他和那个朋友到底是三年多的感情，一时间还有藕断丝连应该也可以理解的，现在我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是不是显得太无情了！
　　想到这，于是我又做了一个现在看来愚蠢至极的决定，在4：00来钟的时候又拖着一双疲惫的腿往回走了，我知道他6：00肯定会准时起床去上班，得赶在他起床之前到达他家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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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得很快，到他家楼底下的时候可能5：00来钟的样子，我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他就接了，他问我：“小弟，你在哪里呢？”
　　我说：“哥，外面很冷，你开门让我进去吧。”
　　他说：‘不行，我同事回来了，现在开门不方便。”
　　我说：“那好，我在电话里和你说，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以前的事情我不管，以后你跟那个人别再联系了好吗？”
　　他冷冷地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你爱信不信。”
　　我说：“我知道你很爱你的朋友，但是你说过不会和他有一点关系，现在我看到你和他还在联系我心里很不好受，你答应我好吗？”
　　他说：“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我说：“那好吧，要么你和他断了联系，我还是好好地和你在一起；要么你和他去做普通朋友，我从此和你再无关系。”
　　他哼了一声，说：“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告诉你，我这个人就是不怕威胁，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和他断了联系的。即使我答应你说和他从此一刀两断，那也是在骗你，我也不想骗你，所以我跟你说实话，你愿走愿留自己拿主意吧。”
　　我哭了，跟他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回学校，再见了。”
　　我转身就走了，边走边哭，走了一段，觉得还是不甘心，我又给他打了电话，我说：‘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地走了，我等你起来和你见上一面再走吧。”
　　他说：“随便你，我要到点才能起来，你喜欢等你就等吧。”
　　我站在他的窗户底下，到了6：00多，他房间的灯亮了，6：30的时候，他出来了，阴沉着脸。
　　我流着眼泪看着他，说：‘哥，你就这么狠心让我走吗？”
　　他说：“我到底爱不爱你，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但是你现在三番五次地折腾，一会说分手，一会又说不分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分还是不分？”
　　我说：“哥，只要你爱我，我就不会离开你的。当初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跟你说的这样的话，现在我看到你还爱着你以前的朋友，我还有什么意思？”
　　他说：“我现在渴望的是一份平静的生活，你这样胡闹，让我对你一点好印象也没有了。”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是吗？”
　　他说：“这得看你的意思了。”
　　我呆了一会，说：“哥，我收回我说过的话，我们俩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好吗？”
　　他的口气显得很冷淡：“别，你还是回学校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再告诉我，别一会一个主意，我受不了的。”
　　然后他说他得赶去上班了，我拉住他的手，说：“哥，你今天就请一天假好吗？我昨天晚上淋了一晚上雨，全身都湿了。”
　　他拒绝了：“那是你自己有病，大半夜地跑出去。我必须上班，要不老板会怪罪的。”
　　我说：“也好，要不你把门打开我进房间睡一觉，我现在累得要命。”
　　“不行，你这样进去，我同事看见了会怎么想！你自己回学校睡去吧。”
　　说完他就走了。
　　我挤公车回了学校，倒了三次车。此时上班的人很多，挤得要命，我感到有点晕车，半路下车在路边吐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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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宿舍，我头痛欲裂，狠命地揪自己的头发，努力地闭上眼睛，却是怎么都睡不着。那种感觉真是恨不得死了算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跑到图书馆里想去安静一会，此时雨下得越来越大，刚换上的衣服又被淋湿了。
　　我又想跟他打一个电话，他不接，说是正在上班，过会给我打过来。后来他给我打电话了，开口就问我什么事情，我在图书馆里一时找不到方便接电话的地方，干脆就跑外面去了。雨下得很大，我说：“哥，我想好了，我也不想去计较那些了，我们还是在一起吧。”
　　他说：“在一起就要好好在一起，我可不想看到你以后再跟我折腾。”
　　我说：“好的，以后我不会提这件事情了。”
　　这几天晚上我夜夜都睡不着，早上一到6：00就醒了，拿起手机再没有他发过来的短信。他也再没有主动给我发过短信，倒是我一心想着来修复这段濒临破碎的恋情，给他发短信，每次都是发完之后登上一个多小时才收到他的回信。
　　我知道他肯定还在生我的气，但是我更想不通这件事情我错在哪里，也许一开始我的反应激烈了点，但他始终认为全是我的错。
　　有时候我试着不主动给他发短信，等了一天都不见他跟我主动联系，那天晚上我又是通宵没睡着，此时我已经连续三四天没睡多少觉，也吃不下饭，一天天就像个行尸走肉，我也想快乐一点，把这段不快的经历迅速地忘记，但是做不到。
　　那天下午，我从实验室里出来去食堂的时候，终于支持不住了，一个趔趄昏倒在路上，一个好心的女生跑过来把我扶起，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说了声：“谢谢，不碍事。”在地上蹲了一会，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我给他发短信说：“我很难受。”过了一会，他打电话过来问我，我说我可能是病倒了，刚才在路上都失去知觉了。他说了两句注意身体，去医院看一看云云。
　　我始终没跟他说我已经知道他真实年纪的事情，心想也许他有一天应该会主动跟我说实话吧。再说了只要他真心爱我，年纪并不重要的。虽然我并没想过要找一个比我大上这么多的叔叔辈的男人做BF，但这已经是事实，我也只能接受。
　　周五我再过去，看着他我始终觉得很尴尬，他也如此。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显得很主动。完事之后我跟他说：“哥，你啥时候把这房子退了另外租一个好吗？这实在太远了。”
　　他说：“我已经想好了，房子我不会另找了。这个房子还没到期，我交了一年的房钱。”
　　我说：“我把你损失的钱补上还不行吗？”
　　他说：“不行，凭什么要你拿钱。”
　　我说：“那以前你不是答应我了的吗？这里离我们学校太远了，而且你这房子还是和别人合租的，我们在一起也不方便。”
　　他说：“以前我的确答应了你另外找个房子，但是现在我不想了。”
　　我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了？”
　　他说：“嗯。”
　　我哭了，说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把家从成都搬到哈尔滨，现在只是叫你在这里另外找个房子你都不肯。”
　　他很烦地说：“你怎么就那么爱哭，动不动就哭。”
　　我说：‘我一辈子的眼泪都是在你面前流的，我他妈的就是太下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