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 1 那天中午
我在单位捧着大饭钵看着电视,收到你问候的短信,让我开心。从一个月前开始,每当你的名字闪现在我的手机屏幕,我就忍不住笑,那种笑谁看了都会暧昧地追问我敏感问题。我们互相发几句带点客气又带点色情的话,然后我午睡、上班,过我独断独行又有规律的无聊日子。
SCENE 2 那天下午
又收到你的短信,你说:“沈阳好脏啊!”我又惊又喜,我知道你真的来了这座尘灰飞扬的城市,你这个浑小子,跟我玩这招被无数人玩烂的浪漫手段!——可是仍然有效!你说你已经上了出租车还有20分钟就到!我慌慌张张地请了假,爬上7楼去收拾我那见不得人的狗窝——扫出成堆的垃圾、拖干净满地的污迹、简单铺了床。。。慌乱之中腿磕在床角也顾不得了,叫了声发克又去把头放在水龙头下冲,最后往我质朴的脸上胡乱涂了点防晒霜冲下了楼。
SCENE 3 几分钟后
你打电话说倒了仁德医院,我就跑去仁德医院。我的心扑通扑通的,不只是因为跑的太猛。远远看到一个小子,个头跟我想象的那般高,身材跟我想象的那般匀称,脸蛋跟我想的一样羞涩。我知道你可以确认跑过来的就是我,可是你仍然东张西望装什么傻?你事后说,你不敢看我的眼睛——当然不是因为我长得恐怖。
就这样初见了。难免的一点点尴尬。你回避我的眼睛,但是回避不了自己可爱的现实。我看着你的脸,追着你的眼睛,我又忍不住得意的笑,我想着这就是我的男孩,当然也想着一些龌龊的事——一个简单的事实是,我的公寓虽然有两张床,但是被褥只有一套。
SCENE 4 又过了一小段时间
现在的状况是:孤1寡0,有一张双人床。更严重的是,那个1已经半年不近男色,如果你用偏色镜看,会发现他的眼睛吐着绿色的凶光。我就是那个1(这当然要说明)。我起先还矜持了一会,后来发现你也并不十分抗拒。我把你放到床上(“放”这个字恰当的很),又担心你会很热,就用我粗笨的手解决这一问题。我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就解决了上半身,可是我发现接下来遇到了正式的抵抗。这种抵抗用一般的矜持已无法解释,所以我将它归于保守。我知道你是一个不会跟刚见面的男生发生关系的传统男生。
SCENE 5 又过了半小时
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碰面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你的保守也到期了。所以你就侧起身子偎到我怀里了,我抚着你光溜溜的脊背,感受自己剧烈的生理反应。你爬起来附到我上方,你的眼睛第一次毫不动摇地直视我的眼,你吻了下来。这是半年以来我第一次触到的唇,我在第一秒确认了半年的等待物超所值——温度、湿度、柔软度都登峰造极。。。最重要的是属于你。你的唇仿佛在读取我的一切信息:读完了我的额头,读出了这颗大脑的深邃;读完了我的唇,读出了这张嘴的真实;读完了我的胸膛,读出了这颗心的忠诚;读完了我的。。。读出了一点咸咸的液体。。。——我得承认我平时吃盐太多了。总之,你就这样慢慢的品读,如果把我放在香港恶俗喜剧片里,此刻的场景一定是我穿着沙滩短裤、披着一条丝带在海滩自由地奔跑,还是慢镜头。。。。。。我们彼此了解着,一直到我们突然发现我们赤条条的像两条泥鳅纠缠在一起,期待时间就此静止。可是时间没有这么做,它在太阳下山前敲响了我们肚子里的闹钟。我们用比脱光消耗的时间少得多的时间把自己包装好,去这个城市热闹的街头解决另一种生理问题。
SCENE 6 那晚以及其后两天
你的头枕在我的臂弯里,我为你读一本杂志里的凄婉故事。
一夜的忙碌,你排解了我半年所有的积压。到后来,我几乎要拼命阻止你的继续。
我们醒来,在周末明媚的晨光里。我终于可以像在电影里那样,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吻你的头,并且在你发现我也跟别人一样早上有口臭之前,去洗漱完毕。
我们亲昵,累了就歇着,饿了就下楼吃饭。
我们最后决定进行一些更健康的活动,去探索这个城市的浪漫。我们漫无目的地走。
你光着上身为我洗衣服,我趁着你腾不出手百般戏弄。
你说话不多,憨憨的声音。
SCENE 1 盛夏的一个周四中午
我答应了你100遍,要去看你。其实我真的想去。最后我排除万难,冒着被开除的危险,在这个周四的上午动身了。我没买到座票,就跟许多人一样,倚靠在吸烟室里,把鼻子蒙在衣服里屏蔽掉1%的二手烟。但是我想到会见到你,我就得意的笑。
SCENE 2 下午
我带着一身的烟味逃离火车,来到你的城市。我依照你的指引,从熊岳城火车站搭乘大巴来到鲅鱼圈,在鲅鱼圈站打了一辆出租来到你的宿舍区。我问了一个帅哥5号楼在那边,他说就是那个最新最漂亮的。我就来到你的楼下,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个不停,上了3楼,敲了你的门。
SCENE 3 敲门后
不到2秒钟门开了,但是只开了一条缝,你探出黝黑的小脸说:快进来,快!我当然用最快的速度进了你的门,随后就发现你要我那么快并不完全是为了早一秒拥抱我,而是因为你没穿任何东西在身上,而走廊里还有过路的。我换上拖鞋,发现你财大气粗的单位真的给你们安排了最牛叉的宿舍,而你说只有这栋楼是这样的,只给像你这样的海大高材生住。你的自负激起了我的斗志,我就把自己也搞得像吃了禁果前的亚当一样原始,先去你的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来征服海大男生。结果是海大男生在辽师男生面前不堪一鸡。当然也可以反过来说,辽师男生也彻底被鸡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