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blue">前不久,我的大学班主任——杜老师,去开罗了,这是她在开罗给我写的邮件,以及我回的邮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大学能有遇到这个好老师真的很幸运。</font><br>
我知道你很关心我现在的一切, <br>
教育部国家汉办领导接见后,我就拿了机票启程<br>
了。我整飞了24小时,飞机共起降8次,途径4个国家才到埃及。<br>
我在开大的第二天就见到了文学院的院长,及文学院前院长现在的副校长。我们的会面<br>
非常成功,他们起初是礼节性客套,讲非常欢迎中国教育部派来的汉学专家,他们现在<br>
正在把斋,非常遗憾不能宴请我,但他们保证开斋以后宴请,并且保证系主任一个星期<br>
会和我见一次面,以便时时确保安排好了我的生活和工作。后来我还见到了校长先生。<br>
阿里阿普杜拉拉赫曼教授。<br>
开大学校很美,尤其是夜晚,美得象童话美得迷死你不偿命.安静富有异国风情。开大汇<br>
集了阿拉伯世界的精英,他们服装干净,浑身清香,举止文雅有礼,非常有教养。越是<br>
高级领导越是谦和。越是高级领导越是笑容满面。在去见校长的路上他们绅士地坚持让<br>
我一路走在前面。为我开门为我拿包,可越是这样越显示出了他们高贵的举止和身份。<br>
校园里男女坐在草地上开心地讲话,很温馨。早晨在校园散步没有一个人骚扰我。校园<br>
里的车我没档道都先停下来优雅地摆手请我先过。我要问什么,都始终微笑着耐心地倾<br>
听和指引。知识教养就是这么明显地体现在这里。我一出开大,大街上骚扰的事出现了<br>
,路上的男人放肆地看着我,说着我不懂但却猜得出的话可以说很烦人,尤其没有阿拉<br>
伯人陪着,他们胆大,围着你,吹口哨,色迷迷地大声喊dear, I love you,you <br>
are <br>
beautiful,最烦人的是一群十多岁的孩子,他们不光围着你,有时会忽然就触摸到我的<br>
身体,烦死我了。同样是埃及人同样是对外国人好奇,街上的人就让人这么不舒服。他<br>
们面目凶恶可憎,问他们什么都一副不耐烦要发脾气的样子。人没当道可他想快开就一<br>
副恨不得撞死你的架势。街上尘土飞扬,粪便随处可见,喧嚣无比。汽车,轿车,马车<br>
,驴车都有。一从街上回来,我就觉得到了天堂,这里真是圣地<br>
可是这个天堂也是那么不完美。它的排名还在北大清华之上,我就住在招待所,里面的<br>
东西很老。电视只有3个频道,机型是我国彩电的第一代那种。空调老的我都不认识,<br>
还以为是风琴。但卫生间还可以。一楼是食堂在那里吃饭,他们很不讲卫生的。吃饭用<br>
手,都是男人做服务工作。现在还有苍蝇。蚊子没见到,听说3个月,蚊子庖才好。全<br>
国没有宽带,只有ADSL,开大的电话一直全是分机,所以办公室也不能拨号上网。上网<br>
我只能去网吧,可是实在不安全。而且贵的要死,一小时10元人民币那么多,而且上网<br>
至少半小时甚至1小时才会受理。我可不敢一个人去呆半小时,所以网上联系当然会有<br>
但我想不会很及时。除非我有人陪,或者我离开招待所租房子拨号上网。而租房子必须<br>
由使馆批准,因为我们自己不负担房租,电话信号不好常常断,电话也贵的出奇,手机<br>
8分钟就会花几乎80块钱。我有时会处于与家人与学校无联系阶段。emil家书抵万今,<br>
我会身受了。我会比别的老师更加孤独寂寞。我去了超市,埃及的东西太贵,一换成人<br>
民币就都不愿意买了,学生陪着不买不好咬牙买了洗发水和洗衣粉花了国内近5倍的<br>
钱。由于住招待所不能做饭,只能吃一楼的食堂。饭油腻腻,难以下咽,牛羊肉的味道<br>
腥得很。水更是难喝。我总是翻胃,总是要吐。但我强迫自己吃,我现在是吐了再吃,<br>
吃了再吐,吐了就再吃。真的很不容易。还有坐飞机,在北京起飞,不久因为气流不稳<br>
一度产生险情。空中服务人员让乘客全回座位,扎好安全带。前面椅子的屏幕上又开始<br>
教怎么穿救生衣,怎么戴氧气罩的图片。心里不免紧张.在新加坡是第一次转机,飞机<br>
又晚点,连机场我 <br>
都没有逛,后来还在迪拜清机,所有的乘客下机,然后安捡再上机<br>
,后由于开罗有雾(这几乎是几十年都没有的事)在塞浦路斯盘旋两个小时请求着陆。<br>
经塞浦路斯同意又停机,再安捡上机。我是过足安捡的瘾。迪拜要我们脱鞋检查,在塞<br>
浦路斯,由于离以色列近,害怕有恐怖分子,男人的衣服裤带都要解下来,搜身检查。<br>
我因为着急,所以排在队伍前边,我前边没有女的,心想这个男的要我也这样可怎么办<br>
?好在只是让我脱了鞋外套和毛衣。虎视眈眈地审视几分钟就挥手让我过了。有乘客不<br>
知道是听不懂英语,还是检查时有问题,通知登机后让飞机等了好久。至少有两个小时<br>
,飞机不断对我们讲着抱歉,乘客不全不能起飞,情耐心等待。在每个国家都只是在机<br>
场,在迪拜和塞浦路斯都因为背的包太沉机场也不敢到处走,我亚洲人的面孔在乘客中<br>
显得很突出。连空中服务人员都觉得我一个中国人第一次坐飞机就去开罗又遇到这些事<br>
情还可以很从容很勇敢很了不起。我的身体其实不断向我发出警报,但我以顽强的毅力<br>
来抵抗。我发现自己还是远比想象中坚强。总之不管怎样有惊无险抵达了目的地。到机<br>
场我打点好精神准备对付网友称谓“超级磨”的据说要等三小时的出境检查。但我想可<br>
能是因为大使馆教育处的林丰民先生特殊而尊贵的身份,他和我在登机口就见面了,出<br>
境也没人检查。走出机场开大中文系主任在苦等我近6个小时后对我表示了欢迎。使馆<br>
领导在把我送到开大后又宴请了我(中文系主任因为把斋没有前往)可惜我已过度疲劳<br>
又要维持饱满的精神状态回应领导的一些垂询就没有好好享受这顿美餐。现在想起那顿<br>
中餐真是馋的要命。<br>
我对家人怀有深深的愧疚,尤其是孩子,过三岁阴历生日(9月初10 <br>
10月26日三年来她<br>
爸爸和她恰好碰到一天过生日)那天,我和她爸爸都不在她身边,我们在北京领机票,<br>
其实就差一天,可执行政府协议,定下来的事情是不敢耽误的,就让孩子孤零零地过了<br>
,两年不在她身边,会错过她宝贵的只有一次的成长岁月。埃及开大的工作极富魅力,<br>
一生能来埃及开大,必须要付出代价的。我在这里寻找着平衡。我深切的体会到教育部<br>
领导在我临行前对我说的话,能被教育部以汉学专家的身份派出去,很荣耀,对今后个<br>
人的发展相当好,但是风光的背后自己吃了多少苦,付出多少代价,只有自己知道,一<br>
定要做好吃大苦头的准备。所以无论是坐飞机还是工作。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我都<br>
做足了心里准备,相信我,我会慢慢适应,克服困难的。<br>
来了才知道开大不支付我工资。别的老师去别的国家,许多国家给了很高的工资,当然<br>
给多少都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拿国家给的规定的美金,可是别人给教育部赚钱,我们<br>
却是教育部在赔钱做,可见我们工作具有的重大性。工作时压力很大,因为大使馆文化<br>
参赞和教育处领导在接见我时,都讲对我给予厚望.希望教育部公派专家的到来,对开大<br>
对埃及的汉语热作出巨大贡献,还说,我来了以后,他们对做好文化处教育处的工作充满<br>
了信心.我现在的电话号码是002-0128886806。不着急的事慢慢等我邮件,急事打电话<br>
吧。我希望可以得到回复,当我在学生陪同下,去网吧下载一群人的回复,回来一边想<br>
着他一边阅读,那种快乐与美好是我极其渴望的。谢谢。<br><br>
杜芳<br>2005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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