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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能豆

《哥们儿,你欠我一个人情》by艾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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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2: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11
  一口忍了良久的气终于顺了出去。他也轻声嘶喊了一下。我的腰湿了,他的胸口也湿了,我是站着的,他是坐在床边儿的。嘿嘿。
  
  “完了,我的衬衫。”他低着看着蓝色衬衫上的一滩白色,那股难闻海鲜味儿冲进鼻腔,我赶紧在反胃同时,拿纸擦掉我和他身上的东西。腥气,我最受不了那味儿。他微喘着看着我。的确这东西对男生体力的消耗不怎么大,顶多和跑了一百米差不多。
  
  擦完身上的,我又拿起纸把我们俩的手擦了一遍,他也没闲着,我擦手的时候,他脱下衬衫用来擦我下边,一边儿擦一边儿坏笑:“将就将就吧。”我乐。然后接过他那件五百港币的衬衫擦他的下边。最后跑到卫生间把那衣服扔进了洗衣机。
  
  “你不喜欢那味儿?”他笑着问我。
  
  “你喜欢啊?多恶心。”我随口答着。
  
  “我也讨厌那味儿。住校的时候喷消毒水儿也是那个味儿的,我们一屋子都捂着鼻子,男人大概没有喜欢那个味儿的吧。”他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宝贝儿,我感觉不太真实。”
  
  “嗯?”
  
  “我想听你弹钢琴。”
  
  “现在?上哪儿找琴去?明天还得上班儿呢。”我累了。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
  
  “你就睡我这儿吧。”
  
  “不行,我得回家。东西我都没带。明天的西装也没穿过来。”
  
  “我送你回去。”
  
  “好。”我笑了一下,跳起来。嘿嘿。今生第一次有人帮我做那事儿。然后还送我回家。嘿嘿嘿。
  
  我提好裤子,他也穿好衣服。
  
  车子开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真的不想这么快把今天给了结了。我抱他的头一痛狂吻。
  
  我拉他下了车,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直奔我家的地下室。
  
  “干嘛去?”他任我拉着,问我。
  
  “来了就知道了。”我打开地下室的门,地下室是我一个人的。老姐虽然羡慕,但没我手快,房子刚到手的时候,我就一把把地下室的钥匙抢过来了。里边有我画的画,还有钢琴,我领着唐彬进来。
  
  打开灯。灯光映着壁上我画的画,有些是素描,还有一些水粉和油画儿,另外还有一些国画。我画得不好,只是自己喜欢的时候,没事儿来两笔。
  
  他傻傻地站着。我走到一个大件儿物品跟前儿,一下子拉开盖在上边的白布,我的钢琴。
  
  他笑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想听什么曲子?”我手摸好钢键笑着问他。
  
  “高雅艺术我可不懂。”唐彬傻笑。
  
  “给你来个通俗的。”我轻轻地弹起来。
  
  I BELIEVE的前奏,我心想《我的野蛮女友》总看过吧,好几年前的电影了,里边的歌特别好听,为此我还特别找朴正欢要过拼音的歌词,回家背了好几遍。
  
  我开始唱,词不会的地方就一带而过。呵呵。反正他也不懂。
  
  唱到高潮的时候虽然手还在钢琴上,但我感觉到,唐彬已经站起来了。当最后一个声音从我的喉中轻轻送出,最后一个音符从我的手下轻轻弹出的时候,他从后边抱住了我。
  
  “艾乐直。我爱你。”
  
  我闭上眼睛,用脖子轻轻地在他的脸上蹭着。他用嘴找准目标,使劲儿在我脖子上吻了一口。
  
  ……
  
  第二天一早,我出门没有看到他的车,是我不让他来的,几步道儿,他总过来让我们家看见以为我雇司机了呢。到了公司我这个美啊,他一早冲我笑的时候,我都想过去抱住他。
  
  “乐直,昨天干什么去了?”朴正欢笑着问我。
  
  “什么也没干啊!”
  
  “不对吧!”苏怡也闻着味儿过来。手里拿着面小镜子,“自己瞧瞧。”
  
  我拿过镜子,没怎么啊,出门儿前洗过了脸的啊。
  
  “唉呀,往这儿看!”
  
  我一抬头,一块紫红的印迹刻在我的脖子上。
  
  苏怡关上办公室的门,朴正欢也凑过来:“怎么回事儿?交女朋友了?还是昨天晚上去偷醒了?”
  
  我一脸的严肃,唐彬从对面拿文件挡着脸,估计怕我骂他。
  
  “你们不要说出去……事实上……”我一字一句地慢慢说。
  
  唐彬把文件放下,眨着眼睛望着我。
  
  那二位,也像扎猛子似地闭住气听我说。
  
  “你们不要说出去……事实上,我有……红斑狼疮。”
  
  “我呸!”
  
  “去你的!”
  
  “你还不老实!”
  
  “快说,哪个女人种你脖子上的!”
  
  “唐彬,过来帮个忙,给小子上衣扒了,看看身上有多少!”
  
  ……
  
  我和他们打闹着,屋里只有我和唐彬两个人的目光在交流,他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了。我终于明白“有一个人就足够了”的含义。
  “周末一起出去吧。好几个礼拜,光我们两个人,你们两个都忙。”朴正欢抱怨着。
  
  “好啊!”我们两个异口同声。
  
  下班的时候,唐彬问我周六周日去哪儿玩儿。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想去看看路小天。”
  
  “咦?他怎么了?出事了?”
  
  “嗯。”
  
  “你别去!我他妈都想揍他!”
  
  “三年,挺可怜的。”
  
  “可怜个屁,他自己作的!”唐彬急了,“他当时做得多绝,那么下三烂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
  
  “我还是去吧,再说他现在还在监狱里了。你去吗?”
  
  “我不去。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他。”
  
  “人家追了你这么多年,你就一点儿不难过?”
  
  “我不喜欢他。根本就没喜欢过。”他一脸从容。
  
  “京片子!”
  
  他吓了一跳:“干嘛?”
  
  “你B声音见大啊!”我高声喊到。
  
  “噢……对不起,我一着急。”
  
  我转过头去。笑了笑。
  
  “周六一块儿去吧,监狱在北京呢。我进去看看他就出来。”
  
  “你落井下石去啊?”
  
  “就算是吧。”我又笑了笑。
  
  ……
  
  周五晚上,我们四个去酒吧。苏怡上厕所的时候,朴正欢跟我们说苏怡在追他。
  
  我和唐彬互相看了一眼,大笑。
  
  “你们别不信。真的!”朴正欢瞪大了眼睛。
  
  “信信。我保证我位。”唐彬笑着说,“你呢,对人家有意思吗?”
  
  “没有,我只找朝族的。”
  
  “你这要求还挺高。”我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唐彬,“你呢?只找北京的?”
  
  唐彬噗的笑出来:“我喜欢天津人。你呢?”
  
  “我喜欢北京的。”我笑笑。
  
  “你们两个别扯了!”朴正欢打断了我们俩的郎情郎意。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苏怡回来了。
  
  “朴正欢说你喜欢他。”唐彬大笑着说出来。
  
  登时,朴正欢和我的脸都红了。
  
  苏怡笑着坐下:“朴正欢啊,你可真够自恋的。唉,说你什么好呢。请你吃了两次饭,你就以为我追求你啊。真是的。”
  
  朴正欢脸通红,恶狠狠地看着唐彬。
  
  “喏,看看这个人。”苏怡说着拿出一张照片,上边是她倚在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怀里照的。
  
  “你男朋友?”我问。
  
  “是。”
  
  “看着岁数有点儿大。”朴正欢不太会说话。
  
  “等他一离,我们就能结婚了。”苏怡微笑着说。
  
  “离?”我和朴正欢异口同声。
  
  “是啊,他还没离婚呢。”
  
  “他对你是真的吗?”唐彬问。
  
  “男人有真的吗?”苏怡笑着说,“这是我第六个男朋友了,先前哪一个不是一口一个保证的要结婚。”
  
  “你就是为了结婚才恋爱?”我问。
  
  “当然,要不然谈恋爱干什么,不结婚,恋哪门子爱啊?”
  
  我无语了。唐彬也没有再说话。
  
  真是,不结婚,恋得哪门子爱啊。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2: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12  
      晚上回去我坐在唐彬的车上。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看我有些不高兴,怕苏怡的话影响到我主动和我开玩笑。我一脸严肃,过了一会儿,突然间拿起手机:“喂?妈!”
  
  “干嘛呀,我正跟你爸在姑姑家打牌呢。”
  
  “我下个礼拜开始搬出去住。”
  
  “行!搬哪儿去啊?”
  
  “先租个房子。和同事住一块儿。”
  
  “好。租金自理啊。”
  
  “没问题。”
  
  “就这事儿?你今天晚上就搬过去吧。把衣服什么的也整理好。一块儿搬走。”老妈不点儿不耐烦了,“以后周末回家一趟啊,就这样。”
  
  我挂了电话。唐彬看着我:“搬我那儿去?”
  
  “你说呢?”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把车停在路边轻吻了我的额头。
  
  “我感觉……很幸福。”他喃喃地在我耳边说,“我以为你后悔了呢。苏怡刚才一提结婚。”
  
  “京片子!老子做事儿没后悔的!怎么着都得变着法儿办成!”我看看他,突然间想起来要问他一句,“哎?你是……什么星座的?”
  
  “靠,你丫又不是小姑娘,还打听这个!”他嘲笑我。
  
  “我就是问问,我是白羊座的。你呢?”我继续追问。
  
  “八月份的,狮子座。”他笑了。
  
  完了,怪不得我总得对他投降。白羊跳得再高,也冲不过狮子啊。命啊。
  
  他开车把我送到家。和我一起上了楼。我把门关好,家里没人。一把把他推倒在我的床上。他笑着看我:“不好吧,一会儿你们家来人了。”
  
  “你B想得还真美。我一会儿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儿来你就给我叠好了,放箱子里。”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眼儿。”他笑着刚要继续数落我,一堆内裤已经砸在他的脸上。
  
  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我们启程奔往他家。
  
  进了门,他腾出一个柜子放我的东西,然后进厨房菜。我打扫房间,挂上我喜欢的画。拿出护照,身份证这些重要的东西,看了看四周,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边一个本儿,另外还有一个盘包,包儿上面写着个雷字。雷武的?我心想,打开本儿。里边第一页写着七个让我脸红的大字“我的宝宝 艾乐直”我赶紧合上。小BK的,还挺有心。然后装作不知道,把本儿放回去,打开盘包儿。里边儿一张张的光盘,上面还写着顺序:1-2-3-4……。嘛玩艺儿?
  
  我拿出电脑,放进去一张,里边儿登时蹦出两个男的,一个黑人一个白人,然后干那事儿,拿嘴!我操,这刺激也太大了,我……还真接受不了,看得我那个难受啊,A片儿也看过,不过这俩男的这么干,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也太……了吧,忍着……忍不住了。大概在那个黑人喷在白人脸上的时候,我实在忍无可忍。抱起垃圾桶大吐起来。
  
  “你怎么了?”唐彬有点儿害怕,跑过来拍我的背。
  
  我一脸怒气地看着他:“你他妈就不能学点儿好!”然后把电脑放在他眼前。里边儿那二位还爽着哇哇叫呢。他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是我找雷武借来学习的。我不会。怕把你弄疼了。”
  
  “什么意思?”把我弄吐了还差不多,弄疼了?
  
  他拿出那最后一张7:“看看吗?”
  
  我摇摇手:“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别介呀,咱们俩也得这么做!”
  
  “我呸!”我喘着大气。
  
  “呸什么啊?”他笑着看我。
  
  “用手不就完了,哪这么多花活啊!”我不解地看着他。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鬼笑。
  
  “行行行。我现在先去嗽口。”我进厕所漱口心里想:你B不会。谁相信啊,24了还是处男,骗小孩儿啊你。今天晚上我就试试你。我拿出电话,发了个短信给老姐:怎么才能看出一个男人是不是处男。
  
  老姐回复:这个课题我和医学界一直在研究。
  
  我再回复:怎么看出一个单身男人是不是生活不检点。
  
  老姐回复:看看他家里有没有安全套。
  
  我一笑,计上心来。
  
  我出了厕所,看着一桌子好菜,刚才的恶心劲儿也不是那么强烈了。
  
  酒足饭饱之后。我主动要求看看第七张碟,唐彬笑了一下,将盘放进电脑。不一会儿出来两个日本小男生,两个人并排坐在o(∩_∩)o...我是猪头上,画外音提问两个人回答。没有字幕,唐彬不知道说什么,让我给他翻译。我听得面红耳赤,哪还张得开口:
画外音:好了!今天请你也要在摄影机前加油啊!
  
  男生A:好的。我会努力的。
  
  画外音:你多大了?
  
  男生A:18岁。
  
  话外音:平时喜欢什么运动吗?
  
  男生A:有时候踢足球。
  
  画外音:篮球什么的呢?
  
  男生A:啊,身高的话,只有175公分,所以几乎不打。
  
  画外音:噢,这样子啊,你的体重呢?
  
  ……
  
  画外音:你第一次ML是什么时候?
  
  ……
  
  画外音:你第一次SY是什么时候?
  
  ……
  
  ……
  
  我听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然后男生B出来,脱男生A的衣服,俩人就这么在床上亲吻起来,不过两个亚洲人的话,比刚才那俩洋鬼子容易让人接受。再然后,还是用嘴!我的天啊,饶了我吧。不过下身却有了反应,最后!最后男生A竟然把自己的放进男生B的……
  
  当激烈的运动完成之后,我口干。
  
  “学会了吗傻小子?”唐彬拍了我一下。
  
  “啊?会了会了。把刚才那男的手里抹的,下半身套的东西全拿出来,咱俩也来!”我将了他一军。
  
  他一愣:“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把那些‘保健用品’都拿出来咱们俩也……”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吻在我的唇上了。
  
  “快……唔……快拿出来啊!”
  
  他笑了一下:“我这儿没有。”
  
  “没有?谁信啊!你平时这儿也不来什么亲戚朋友的吗?”我还想将他的军。
  
  “你们家平时拿那玩艺儿招待亲戚朋友啊?”他奚落我的口误。
  
  “我是说你平时也不招个那啥过来发泄一下,我可记着你那回是要我跟朴正欢和你一起去洗澡的。一看就是老手儿了。”
  
  “哈哈哈哈。试我呢吧。那回我就是想看看你脸洗干净了什么样,才说让你和我们一起去洗澡的。”他笑得更加灿烂,“我要真会,还找雷武借什么碟啊。而且我这儿真的没有电视里那些东西。我现在就去买。”说着他披了件衣服直奔大门口。
  
  不行,我得给他拦住,这失身也不能失得迷迷糊糊啊,刚才他要真拿出来了。我就有话说了:“这些都是给谁准备的!”最好润滑油还是个半瓶子的。可现在他出去买,那可就成了为我专用的啊!
  
  他走到门口我从后边抱住他,手慢慢往下滑:“别去了。”后边那句话我想说:今天就别做了。
  
  没想到他B愣是理解为:“那没有的话,你不疼吗?”
  
  BK的,我大声问他:“凭什么你就知道疼的那个人得是我啊!老子天生婊子相是怎么的?”
  
  他转过身来,比我高,我得承认,他一米八二。然后一脸的坏相,轻轻地在我耳边说:“你以为我打不过你?你以为我把你压床上你还有力气反抗?你以为我平时让着你随你骂,到了那时候我还那么听话。”说着便朝我伸出魔掌。我还没来得及反抗他已经把我抱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害怕了。
  
  “怎么了?”他眯眼坏笑着看我,“害怕了?”
  
  “我不怕!”我看看他,“我,我……我我。”
  
  “你什么啊。放心就跟打一针似的,一忍就过去了。我对自己有信心。”
  
  有信心有什么用啊,你那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识过。我那儿也不是天生给你准备的。再说那事儿凭什么得我干啊。
  
  “我给你弹个钢琴吧!唱歌。”我急中生智但依然语无伦次。
  
  他把我放倒在床上,从上面压住我:“那好啊,你可以用手指在我的背上弹琴,然后在我下面儿轻声低吟……”
  
  “放屁,你放开我。”我急了。
  
  他坐起身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
  
  我坐到角落里,倍儿像电视里怕失身的小闰女儿。
  
  他拉我到他身边:“不急,日子还长着呢,刚才逗你呢。我也不是性饥渴。”说着把我搂在怀里,我抱着他,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闻着那淡淡的汗香,感觉有点儿醉,手不老实地往他的身上摸去,越摸就越往下。
  



[ 本帖最后由 fatslim 于 2007-12-6 12:21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2:23:04 | 显示全部楼层
13
  唐彬这BK的很享受我的“手”带给他的快乐。我慢慢儿的也不嫌各应了。不过这玩艺儿多了伤身,我们一周也就一次。
  
  恋人的时间观念不是很强,转眼明天就要放十一长假了。好久没有呆在家里享受我的人生了。
“不回。”唐彬头也没抬。
  
  “旅游去?”朴正欢又问,“你们呢?”
  
  “我去九寨沟,和我的准老公。他已经是自由人了。过两个月我们结婚,你们可都得来啊!”苏怡微笑着冲我们说。
  
  “没问题,到时候红包给你包得大大的。”我笑。
  
  “乐直你呢?”这话竟然是BK的唐彬问的。
  
  “我哪儿也不去,在家呆着。”这不是废话吗?我还要去哪儿啊,家里边儿多舒服啊。
  
  “你丫就是一头猪。”京片子又开始了。
  
  “你逼不是猪。”我笑着骂他。
  
  “你们俩注意点儿啊!屋里还有女士呢!”苏怡对我们的“爱骂”表示不满。
  
  终于挨到了下班的点儿。我们同时在秒针划过“六”的时候冲出了办公室。回家的时候,我坐在唐彬的车里。
  
  “不跟你开玩笑。十一咱们去哪玩儿?”唐彬一脸期盼。
  
  “你去过哪儿?”我问。
  
  “国内的景点儿差不多玩遍了。”他想了一会儿,“欧洲吧。”
  
  “放屁!一个人一万多呢!再加上消费。我去不起。”我急了,冲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有钱我知道。你要说我有钱我也知道。钱不是这么花的。周周围围的地方你还没玩儿遍呢,去的什么欧洲啊。”
  
  “我发现你这人特别小气,买菜要到市场,买肉赶着大早晨去。像他妈小媳妇似的。”京片子一边开车一边笑。
  
  “我这样儿你心里不美吗?”我轻视他的话。
  
  “美!特美!”他笑笑,“你攒钱干什么啊?”
  
  “买房子。”我看着他。
  
  “买房子?”他转过头看我,我冲他指了指前边:“你小心点儿,开车呢!”
  
  “买房子干什么?”
  
  “咱俩也不能总住租来的房子里边儿啊。我看了几个小区,离我们家挺近的。我从打工到现在存了十二万多。付首付没问题。”我认真的和他说。
  
  “你打算……?”他有点不解。
  
  “你说呢!当然是和你一起住了。我也没打算让你掏钱买。总不能你以后住我们家来吧。”我真是不知道这B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操,你丫可真逗。你住北京去不就完了吗?或者我掏钱,现在天津的房价又不贵。七八十万我还拿得起。”
  
  “去!边儿呆去!七八十万你说的可是轻巧,你爹妈挣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七八十块丢了我都心疼。”
  
  “行行行,先不说这个了。十一上哪儿玩儿去?”他转开了话题。
  
  “天津。”
  
  “真的啊?明天上哪儿啊?不去欧洲吗?现在报团儿的话还来得及,我有朋友在旅行社工作。不用你花钱。我有。”
  
  “我决定了,你来天津快半年了,没在天津好好玩儿过。我做导游,带你天津七日游。”
  
  “我操,你丫怎么长成这样儿的。”
  
  “京片子!最近你说话越来越支鼻子上脸了!”我有点儿不满。
  
  “爷,您是爷。我听您的。”
  
  “贫气。”
  
  “十个京油子也顶不过一个卫嘴子。我算见识过了。”
  
  我们俩正说着,那边儿过来一辆车,横冲直撞地朝我们开过来。
  
  “我操!”唐彬急刹车。
  
  我没系安全带,“当”的一声撞在前边。那车也停下来了。唐彬开门儿下车,看那架势要跟他们拼命塞的。我气也不小,开门也下去了,一边儿下还一边儿撸袖子。妈的,打BK的。

对面儿车里下来一个老头儿。秃顶,我最看不上眼儿的那种傲人。
  
  “你们会不会开侧子啊?”那一嘴标准的不知道是哪儿的言。我定睛看了一下车牌,得!逼跟我们一样,又一外地进津。后边儿又出来一个男的,一下车就跟显摆自己是本地的塞的,拿天津话大喊:“弄么了?弄么了?你们瞎了!会开车吗?”
  
  “我操,明摆着你这秃驴横冲直撞的,都他妈快逆行了!”唐彬急了。
  
  我拦了他一下大喝一声:“你们嘎嘛!”
  
  对过儿那位天津卫,本以为是辆北京车,就要欺生。
  
  我一张嘴,多多少少畏了两分。
  
  “妈了个B的,谁开的车?”我说着往前走。对过那位秃顶大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开的侧!”
  
  “你开的车,你B是长鳍的,圆鳍的?”我瞪着俩大眼,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破口大骂,这样儿衰到家了。
  
  大爷没听懂我的话,转过头看他后边儿那天津人。那人脸都红了:“你他妈骂我是螃蟹!”
  
  “不是螃蟹你横着走嘎嘛?”我声音一点儿都没小,撸起袖子往前走。
  
  直接过去就揪那天津人的脖子。刚要动手。
  
  交警如春雨一般及时赶到:“干嘛呢,干嘛呢?弄么回事儿。”
  
  我下,唐彬上:“您自己看吧。”
  
  秃顶大爷发话:“警察先生,你看一下好不啦,他们哪能这么开侧子的呀。”
  
  交警看了我一眼:“哎哎哎,刚才要打人那个,过来!”我正不知道往哪儿躲了。没办法,上吧。
  
  我看着警察叔叔,裂嘴笑了一下,笑得那难看啊。唐彬先说话:“不关他的事儿,车是我开的,而且是他们……”
  
  “我没说这回事儿!你!把本儿拿出来!”说着把头转向那大爷,“看不见路标吗?介是单行路!愣往里扎,话茬子还挺硬!”
  我在一边儿偷笑。警察叔叔没收了他的本儿,那俩BK的开车灰溜溜的走了。
  
  我给唐彬使了个眼,忙跳进车。
  
  “跑嘛!”警察叔叔走过来。先是拍了拍唐彬的肩,“外地牌照,开车注意点儿。”唐彬点头称是。
  
  “你!出来。”指着我,我能不出去吗?
  
  我从车里钻出来:“王叔叔。”
  
  唐彬是先愣后乐。
  
  “够给你爸爸长脸的啊!小时晚儿挺老实的,长大了都学会大马路连骂带动手儿了!”
  
  “您别跟我爸说……”我赔着一脸的笑。
  
  “哼!你小子注意点儿!别给你爸丢人现眼!走吧!”
  
  “是是。”我假笑着,钻进车里。
  
  “你怎么这么横啊!”唐彬一边儿开车一边数落我,“看着挺老实一孩子,你还真想打啊?”
  
  “我就是怕你受欺侮,不打,就吓唬吓唬,那种人,欺软怕硬。”
  
  “你们天津人啊……哈哈,还挺有意思,骂人都拐着弯儿的,长的还是圆的。公螃蟹还是母螃蟹,哈哈哈哈。”唐彬笑得灿烂起来。
  到家以后,我做出了“十一”出行计划:
第一天:天津小吃游;
  
  第二天:天津美食游;
  
  第三天:天津饭店游;
  
  第四天:天津风味游;
  
  第五天:天津三绝游;
  
  第六天:天津海鲜游;
  
  第七天:在家做一天的好吃的,以示庆祝。
  
  良久……唐彬拿着我的单子,躺在床上笑得抽筋。BK的。
  
  “我……哈哈……我说你丫……就是头猪吧!”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算是在天津呆上七天,也不至于吃上七天啊!”
  
  我努努嘴:“那,你想干嘛呢。”
  
  “我也订一个。”他说着拿起笔开始在我的旁边写。不一会儿就交在我的手上。
  
  第一天:天津色情游;
  
  第二天:天津性爱游;
  
  第三天:天津淫乱游;
  
  第四天:天津SM游;
  
  第五天:天津裸奔游;
  
  第六天:天津床上游;
  
  第七天:在家做爱一天,以示庆祝。
  
  我看了一眼:“好,就这么定了!你B不去,你就不是唐彬。”他笑成一团看着我。我把我写的七日游计划撕掉,把他那七日计划,放进钱包。
  
  “这个!留着8号上班儿给同事们看看,这就是唐彬七天的行程。特别是第五天,我得把全公司的人都叫出来,看看唐少儿裸奔!”我强忍着笑说。
  
  “哎,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他过来抢。小子,比灵活性,你可不是我的对手,我躲得很及时,进了厕所,拿手机把纸上的字儿都照下来了。出来的时候他隐藏在哪儿我不知道。突然间就被扑住,手伸进我的口袋:“钱包呢!”
  
  “你抢啊!”我想挣脱,不过已经晚了。
  
  我知道,在他抱不到我的时候,我想怎么逃都可以。
  
  当我一但被他抱住,那我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脱。
  
  “跑啊!”他挑衅地抱着我。我老老实实地把纸片拿出来。
  
  他把我的手拿开,根本连理都没理那张纸,直勾勾地往我的嘴上吻了下来……
  
  “十一”七天,我们真的没有出去旅游,我怎么也不肯出天津,唐彬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听我的安排。不过我们俩定的计划都没有付诸行动。嘿嘿。
  
  天津人常说,在天津没什么好玩儿的,的确如此?那是不擅于探索发现。我们俩七天玩儿得都是深层次的东西。
  
  1号国庆那天外边人特别多。
  
  一大早儿,我高高兴兴的领着唐彬出门儿,开着车来到我们家。他把车停在我家的楼下,跟我上楼,一进门,果然屋里那仨人都走干净了,爹妈上北京大爷家去了,在首都过假期,以示我们警察世家对祖国的热爱。老姐艾菲南下上海说是找朋友去。
  
  我们好歹在家里吃了早点,然后我拿出自行车钥匙:“哥们儿。”说着我冲着他暧昧的一笑,“人多的时候,出门儿得靠这个!”拉着他下了楼,开了我的自行车,又开了艾菲的那辆。我们两个一人一辆,今天旅游目标:三叉河口一日游。嘿嘿名字是我起的。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2:24: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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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因为河多所以三叉河口很多,最有名的是指京杭运河的支系——南运河汇入海河的三叉河口,河口上有金钢桥,现在被修成彩虹形状了,远远没有我小时的样子好看,家里的长辈曾经告诉过我,老金钢桥的设计者是大名鼎鼎的“艾非尔铁塔”的设计师。

我们把车停在“东北角”新华书店的门前。此时唐彬的脸上已经十分难看了。

“我们去哪儿啊!”他望着满街的人流,东北角离三叉口不远。紧靠“大胡同”也就是北方最大的小百货批发集散中心。马路上都是四面八方赶来的外地人。

“嘿嘿,今天保证不让你失望!”我眨眼笑了一下,“你想啊,你现在到哪儿去旅游人都少不了。”

“那我至少还能看见景点儿呢!”

“有什么景点儿可看的!”我望着他。

“有得是,山、水、湖、和尚庙什么的。”他一脸的不愉快。

“宝贝!开心点儿,咱们现在就找和尚去。”我拉起他的手,“我可豁出去了。你给我点儿好脸色啊!”

他撅着嘴,随着我往过了金钢桥,脸色慢慢地好起来,过了海河到了顺着桥边儿左转,新修的马路挺宽,挺漂亮的。接着右转——一座古刹映入眼帘——大悲禅院。

他瞪大了眼睛。

我们进了庙,烧了香,在众菩萨面前都许了愿。他喜欢看千手观音,看了好长时间。大悲院里边儿有一棵很高的梧桐树。他高高兴兴地抱着梧桐不撒手:“乐直,给我照一张!明儿发网上去,起个名儿叫梧桐引得凤凰来!”后边众僧惊呆着望着我亲爱的唐彬。就差念紧箍咒了。

他心情渐渐得好了起来:“天津还挺有意思的,市中心还能见着庙啊!还这么古香古色的。”

我笑了一下:“往前走两步,就有教堂了。”

十分钟不到,我们就站到了三叉河口的“狮子林桥”桥边有着中国最有名的教堂之一“望海楼”

“这教堂,我在历史课本儿里见过。”他看着那座青砖的建筑物,给人一种阴森凝重的感觉。

我拉他转过头,指了指旁边的海河:“你知道吗?这儿发生过很多著名的历史事件。”

“知道!火烧望海楼嘛!”

“不光是这个,还得再往前推上个三千年。”我认真的给他讲。

“去你的,呵呵,三千年,猿猴儿啊!”他嘲笑我的无知,BK的。

“我可不说瞎话,这儿是传说中哪吒闹海的地方啊!”

“啊?就这小破河儿。”

我努了努嘴:“走!”过河去古文化街,街里尽是有天津特色的东西,让人百转不腻,他一头扎进泥儿张,买了两个穿开档裤的小男孩儿。笑笑说:“乐直,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我哈哈大笑,又拉他进了风筝魏、杨柳青年画……一直走到戏台。进了“娘娘宫”。

“这里边儿供的是哪位娘娘?”他瞪大了双眼向我求助。

“换个称呼你就知道了,妈祖。”我笑笑。

“妈祖!那不是福建人供的吗?”

“靠海的地方都得供吧,天津人跑船为生,当然得供了。”我笑着拉着他进宫。

进了前殿,四大天王踩着四个小鬼,那小鬼全是海里的动物变的,形象得很。我们继续往前走,到了正殿,又拜了拜娘娘,他挺认真的许愿。我也许了。

“你许什么愿了?”他问我。

“你呢?”

“我许的是:我希望我身边的人愿望都能实现。”他说的时候眼眉还轻轻地往上扬。

“啊?我许的也是这个。”我假装难过地看着他。

“妈的。俩人都白许了。”说着又笑了起来,进了偏殿。

“挑……水哥哥,王三……王三奶奶。”这都什么人啊?

“天津的活神仙,小时候我奶奶我爷爷总带我来,你看见王三奶奶的手了吗?”

“都掉色了。”

“那是让人摸的。”我笑。

“靠,天津人真色,这么个老太太的手还是假的,竟然……”

我毫不留情的拍了他的后脑勺:“你瞎维儿维儿什么啊!神仙也敢说,过去,摸摸!”

他不太情愿的走到王三奶奶的旁边,伸手在上边摸着,后边几个老太太:“瞧瞧!小伙子多好啊!摸了王三奶奶的手,嘛病都没有!”

一群年轻人看着唐彬哈哈大笑。

从娘娘宫出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突然想起来还没吃饭呢。

“哪儿吃去啊?”他问我。

“好玩儿吗?”

“当然了!挺好玩儿的,不亚于……不过,就是没有欧洲有意思。唉……小气的人没办法。”他轻轻的叹给我听。妈的。

“明儿我带你去欧洲,今天先忍了吧!”

“切,我饿了。”

我在路边儿随便买了点儿吃的:“拿着,边吃边走。晚上回去再吃好的。”

“哼,这要是别人给我的,我非给它扔垃圾桶里,这哪儿是吃的啊……”

“你B可千万别去农村。”

“为什么?”他看着我。

“后边儿准跟一长遛儿的父老乡亲拿着大钉钯子追着你砍!快点儿吃,吃完了去古玩城。”

累了一天到家的时候,六点多了。

“操,玩儿了一天,我钱包里的钱基本没少!”他很惊讶。

“瞧瞧!我这日子过的!”我很得意。

“明天去欧洲啊!”他拿起电话就要打。

“唐彬。”

“嗯?”他看看我。

“你要去欧洲干什么去?”我很严肃的问他。

“全景游啊!每个国家都转转,光看看建筑物也好啊!”

“就这个?”

“还有吃的。”说着还点了我的鼻子,“你丫不最爱吃了吗?还有,可以和你在法国梧桐下静静地坐着,享受时光。”

“那好办!就这么定了!明天咱俩去欧洲。”

“瞎扯吧你,现在去哪儿都来不及了。”

“明天早上,你了就瞧好儿吧!”我挺得意的换上睡衣,倚着他的肩膀进入梦乡。

2号早晨六点。我醒过来。把唐彬推醒了。

“干嘛啊!大早晨起来……”

“洗脸!去欧洲!”

“你丫没病吧!”他跟我滋歪。

“快点儿!别扫小爷爷的兴!”

他极其不情愿的起来,穿好了衣服,洗了一下。坐在床上看我。

我把昨晚充好电的DV和数码相机放进包里:“出发吧!”说着我还特意换了最满意的衣服,带上了我最喜欢的白金项链。

他随便拿了件衣服套在外边就跟我出门儿了:“你丫穿这么漂亮干什么啊!”

“今天去欧洲,当然得穿得好点儿了,还得照相呢!你穿这么随便不上相啊!”我看着他。

“行了行了。穿什么好的,就这样儿吧。走吧宝贝儿。”说着在我脸边吻了一下。

我拉着他的手出了门。

“还骑车去?”他问我。

“对。”我笑笑。

“得,我落一个骑着自行车去欧洲。咱们什么行程啊?”

“上午葡萄牙意大利。下午英、法、德、俄罗斯情况好的话,还能到比利时转一圈。”我笑着看着他。

“好好,这几个地儿我都喜欢。”他骑着车子跟我说,说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无奈。

从三叉河口顺海河而下,慢慢地就到了葡萄牙和奥匈的租界,他看着两边儿的楼,脸上毫无表情:“你小子就拿这个骗我啊。”

“再等一会儿,我们顺着北安道左拐,进了“意国地”(天津意大利租界,现意式风情区。)两边全部都是红顶白墙的小洋楼。

“我靠!牛B啊!我都没来过。”他瞪着眼睛看着两旁的建筑。

“天津的租界设计建造的时候可走大脑子了,大路都从周边儿过。里边儿全是支路,汽车没有必要进来,所以很安静。”

我们放下车,慢慢地在这座意大利的小城里转着。偶尔远处会有海风的味道。他笑着看着我。我拿着DV拍摄着他的笑脸,他选了一幢又一幢的小楼做背景,不停地让我给他照相,此刻他已经对身上的衣服大为不满了。活该!你逼出门儿时那德性。

最后我们来到了“马可·波罗”广场,一个十字路口,中间立着一座天使铜像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他兴奋地跑到铜相下边,看着那张着翅膀冲向天空的天使,然后冲着我的镜头笑:“我和我的宝贝儿艾乐直骑着自行车到了意大利!Ciao! Ai Lezhi! Ti amo!”我不知道他大声地喊的是什么,不过这一声儿,招来了旁边儿好多外国人一边儿看他一边鼓掌。我还在拿着DV拍着。阳光下的唐彬,站在意大利小洋楼儿的旁边说着他爱我。我介个高兴啊!

去过了梁启超的“饮冰室”我们骑车从解放桥再过海河直奔解放北路,到了路口我们把车放在右手边儿的长春道(解放路路不让骑自行车。)他把DV拿过来拍我。我笑笑做电礼节目主持人状:“这条路,最早是英租界的维多利亚路。是上世纪20年代,中国以至于全东亚地区最活跃的金融中心。路两边是世界各国的银行,包括英,法,德,美,日,俄等国。”

“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真好看!”他拿着DV拍我的脸。

“当然,我这脸长得。”我得意。

“我没说你!我说两边儿的楼呢!太牛B了真他妈的像伦敦!”

我被一棍子打蒙。下午,我们又去了法租界的中心公园,五大道德租界的几百座童话建筑以及我的大学,还坐在承德道的法国梧桐下,树上的叶儿不多了,地下满是金黄,黄昏快来的时候,望着对面俄罗斯艺术管的门灯慢慢的亮了起来……最后在西西里阳光的意大利餐厅吃了饭。

晚上我们俩坐床上,看着一天录的DV,一边笑一边喊。

“乐直。”

“嗯?”我看着他。

“谢谢你。”他笑。

“哥们儿,你又欠我……”他挡住我的嘴

“哈哈哈哈,你没完没了了!”他笑着说,“不过,真的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一切。”

“你逼少跟我这儿这么严肃啊!”我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说真的!从小到大,第一回有人拿我当中心,带我出去玩儿。”他收起了笑容。

“SB,在我心里,你就是中心。”我搂住他。

他也使劲儿地抱住我:“有你真好。”我没再回答他,轻轻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2:24: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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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很快就过完了。我们真的在天津玩儿了七天,说出去估计都没人相信。

4号那天去的海河外滩,洋货市场,唐彬一口气买了四五个ZIPPO,回来的时候还买了虾,蟹,海鲜。7号被中和成我们行程计划的统一,俩人呆在屋儿里打算上午做爱,下午做菜。

中午完事儿的时候,唐彬一边儿擦手一边儿看着躺在床上光着身子翘着二郎腿儿的我。

“喂!艾乐直,咱什么时候能脱贫致富啊?”

“什么?”我有点儿冷,拉过被子盖身上。

“咱这‘性生活基本靠手’的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儿啊?”

“靠!我刚喜欢上,你他妈就要到头儿了。什么时候跟我也到头儿啊?”我耍着无赖成心不搭他那话茬子。

“你丫就跟我装傻吧!哪天我忍不住了,半夜给你来一个样儿看看!”他又眯眼坏笑,我最受不了这个了,一看见就眼晕。

嘿嘿。你想得还挺美。我长这双手干嘛吃的。每天晚上睡前都大放你一痛。你半夜还有力气强暴我?

想得正美呢。电话响了。我的。

“喂?”

“喂?艾乐直吗?”那边是苏怡的声音。

“苏怡?”我笑了起来,“怎么样,九寨沟好玩儿吧!嘿嘿,你准老公……”

“我们分手了。”

“啊?”我惊。这才几天啊,去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我操他妈的王八蛋。”苏怡急了,真急了。

“你别着急,你在哪儿了,我们找你去。”我看了唐彬一眼,他点点头。

“你们?”

“我和唐彬在一块儿呢。开车过去吧。”

“那好,你们过来吧。我在小白楼的上岛咖啡。”

我答应了一声,穿上衣服,和唐彬下了楼。

“怎么了?”唐彬问我。

“苏怡和他那二手老公叉了。”我答了一句。

“我一看那丫就不是正经人。”他流里流气地说。

我看了他一眼:“你逼是正经人吗?”

“我还不正经!”他反驳。

“正经人有一天到晚想办法怎么解决性生活问题的吗?”我笑了起来。

他脸红,不说话了。

见到苏怡的时候,那脸儿简直是一水帘洞。

唐彬太贫,上来就逗她:“姐妹儿,不就是蹬了半大老头儿吗?至于哭成瀑布吗?”

我本以为苏怡得火儿没想到她到是一想得开,一听噗,乐了。

唐彬冲我挑了挑眉,以示其对女性的冲击力,我没理他,BK的跟我显摆个什么劲儿。

聊着聊着才知道,那老头儿根本没离婚全是骗苏怡的,还她这丫头眼急手快,给自己留了个全身全影儿,要不然得人才两空。“先看离婚证再上床,这主意不错。”我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唐彬。他点点头。

她还说了些人事调动的事儿,她一个人接三个人的活儿,有点儿忙不过来。最近招了一个比我小一届的毕业生,和我一个学校的,过来接我的单。我一听美了。以后好多活儿都有得推了。还听说一过十月,天津公司就撤销了,第一步是改成分公司。这一点我到是表示无所谓。

回家以后,BK的唐彬,把我按椅子上:“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往抽屉里翻了好一阵子:“没在我这儿。”

“你找什么呢?”我问他。

“离婚证!”他头也没抬就脱口而出了。

“你说……什么?”我心揪了一下。妈的,你他妈是二手的还跟我说你是处男。

“啊?噢不是不是,户口本儿。”

“找户口本儿干嘛啊?”

“还真没有。”他自顾自地坐下,也不理我,拿起手机:“喂!妈!您帮我个忙。”

……

“对,您把户口本儿拿出来。找着我那页儿然后念一下。”然后他把手机的免提打开。里边传出唐彬妈妈的声音:“你这孩子啊,真是。唐彬,男,……,……,未婚。”

“行了,谢谢您了!我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

“好好。我挂了啊!”挂完电话,他看着一头雾水的我。

“听见了吧!”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什么?”

“我未婚。”

“我知道啊!”我瞪着他。

“虽然证儿现在不在这儿,你刚才也听我妈念了,你不是先看证儿再上床吗?证儿都有了。现在能上床了吧。”

BK的在这儿等着我呢!

“好!上床睡觉。”我笑笑。

他扑住我,把我压在下边,吻得我喘不过气来。妈的。我得坚持住啊!

他从上边儿看着我。然后自己又笑了笑:“行了。你要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我坐起来抱住他:“唐彬。我愿意。再过些日子好吗?我们挑个日子。”

他直愣愣的看着我:“你丫这又是出的什么牌啊!”

我笑:“洞房花烛夜!”

他也大笑起来:“好!我等着,可现在怎么办呢。”

我坏笑了一下,把手伸起他的裤子。


长假之后来到公司。一片欣欣向荣。领导层大大的换血,下边儿不停地往里进新人。我们屋原来四个,在后边儿又摆了两张桌子,变成了六个。来人一男一女。

我们的新部长还没有到位。人事给他们两个领进来了。

我们递了名片。苏怡笑了一下:“咱们又有新鲜力量了!”

掌声一片……

先说这男的,老老实实的,带眼镜,短头发。长得还可以白白净净的挺斯文的,眉宇间还有几分秀气。原来在小公司里做贸易,现在到我们这儿来了。河北保定人。女孩儿和我一样外院的新卒,小我一届,我怎么不记得这个人呢。那女孩儿看见我就特别兴奋一口一个“师哥”的叫。

“你认识我?”我问。

“你不认识我啦!”她笑笑,小闰女儿长得真他妈漂亮。笑起来还有俩酒窝儿。

“我……不太记得你。”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可还记得呢!”她又笑了一下,“你上课玩儿游戏机被老师哄出去的时候,我正在对过儿屋上课呢。那时候我们班好几个女生都往外探头儿来着。我干脆就出来和你聊天儿来着呢。”

“呵呵,我……不太记得了。”我真是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呢?我是兰馨啊。”她失望地看着我的眼睛,“你不记得了?”

“啊!你一提名子,那还是我上大三时候的事儿了吧。”

“哈哈,对啊,想起来了。学长的钢……”

我赶紧打断她的话:“咱俩回来单独叙旧吧。”

另外四个人看着我们说不出话来,特别是我们家那口子,一脸的不高兴。我冲他吐了吐舌头。低头一看他给我发了条儿短信:原来你上学的时候也挺招蜂引蝶的啊。

我没理他。兰馨给我和朴正欢做助理,那男的叫陈亮归唐彬管,负责欧洲系,唐彬从此就只负责美国系了。我看了一下日程,明天要带兰馨去见一下客户,后天去工厂,总得介绍一下,看来这两天还得忙起来。苏怡领了机会,到上海培训三周,朴正欢去韩国出差。

没说两句话,我和苏怡就开始给兰馨指导工作,苏怡把日系和韩国系的全拿出来给了她,简单地说了几句。当天晚上本来要迎新开个饭局的,不过转天大多数人都得出差。所以就免了,推到周五再说。

晚上我们小两口儿回了家。今天唐彬做饭,我洗碗。他B挺美的。

“今天来的那小帅哥,正合我的胃口。”他一边儿炒菜一边儿说。

我压根儿就没搭理他,明天要见四五个客户还得介绍兰馨,哪有时间和他耍贫嘴。

“你丫也不会吃个飞醋什么的!”他把菜端出来放桌子上。

我抬头看看他:“我比他帅多了。而且他多多少少有点娘们儿,我知道你不好那口儿。”

唐彬嘴马上就要歪了。我赶紧补上一吻,以正其风。

转过天一早到公司。我和唐彬到公司,苏怡和朴正欢直接去机扬了。唐彬往那儿一坐,那新来的陈亮就扒过去了:“领导好!”

我也没看他。拍了拍兰馨:“小师妹怎么样了。”

“走吧。”她一笑,我们俩出门。

坐在车里她跟我东拉西扯。我一改往日的不正经,很严肃地跟她说:“咱俩今天不是串亲戚去。”

她感觉自己话多了。老老实实坐着,一直到最后一个客望访问完毕,还有大约两个小时下班,我们直接返回公司,进办公室的时候,我也没敲门小兰上卫生间去了。我刚要推门,就听里边儿那BK的陈亮说:“你不用瞒了,我看得出来你喜欢男人。”我操。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2:25: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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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惊,想听听下文。

没声儿了。别是抱上了吧。我推开门,唐彬不在屋里。陈亮背对着我拿着电话还在那儿说着:“可是我对你没兴趣。你不用再说了。我有我的目标。”

说着他回过头,看见了我,脸立刻就红了。我一乐:“您继续。”呼,顺了一口气儿。转头儿出去了。进厕所的时候一里边儿小声动了两下儿,我没理,推门儿就进去了,结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后边儿用左手捂住了嘴。我还没稳过神儿来,那人的右手已经伸进我的裤子了。

操你BK的唐彬,你要吓死我啊。你的手我还能不知道吗?还有你身上的那股味儿。

我也自然而然的顺着他,手也伸到背后摸他的下边。

他一把放开我:“靠!你还回应!”

我看看他:“我知道是你啊!”

“那换了别人呢!”

我大笑:“世界上顶级无聊巨无霸,非你莫属。”

他无语。我笑。

回去的路上,我和他说:“那陈亮好像喜欢男人。”

陈彬吓了一跳:“靠,跟你在一块儿呆得我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了。他要是敢打你主意,我给丫大解八块!”

“他可是你的小跟班儿,天巴天的‘领导好’叫着。”我笑笑。

“你的魅力比我大。”他看看我,“今天那陈亮和我说,那姓兰的小姑娘和他说的,她来这儿就是为了你。她从上大一见你头一面儿就喜欢你了。毕业以后拼命打听你在哪儿。闻着你的味儿就过来了。”

我眉头紧锁。

“你自己看着办吧!”他甩了一句话看我正瞪着他,又笑了笑,“别把人家小姑娘伤得太狠了。”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

天渐渐地凉了起来,日子在六个人的欢声笑语中度过。那小丫头没表示,我自然也不好主动跟人家说什么去。公司把“忘年会”定在平安夜,结果被众人数落了一通才改成26号。

我22号去广东出差24号早上第一班飞机飞回天津,到公司我就觉得气氛不对。每个人都冲我奇怪地笑。唐彬也出差了去新加坡,下午才能回公司。我坐在位上,周围人眼里尽是些怪异的光。

趁着没人,我问朴正欢:“哥们儿,怎么了?今天不太对劲儿啊。”

他小声说:“你不知道,今天早晨早会是兰馨主持的,她念完经营纲领和信条。说了一通关于爱情的话。她说从大一就爱上一个大她一届的师兄,一直到那个男的离开学校,她找工作的时候拼命的打听那个师兄去了哪儿,然后和他到了同一个公司来工作。她还说‘所谓爱情要用争取’什么的话。大家心照不宣了,说的不就是你吗?大他一届就是上期,上期就咱们仨啊,咱们仨里边儿,就只有你是大她一届的师兄,那小姑娘不得了,还没毕业呢,就挤进咱们公司来了。就是奔着你来的。”

我长长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小丫头有点儿过分了。

下午唐彬回来进门儿他那个小跟班就跟他汇报,有些时候还悄悄地在耳朵边儿说,一边儿说还一边儿笑,显然是说找乐儿的事儿可是唐彬一边儿听,脸就一边儿往脚面上砸,就后来了一句:“你以后能不能用点儿心在工作上,别净瞎传这些事儿。”完了,说的肯定是我的事儿。

下班前,兰馨终于开口说了话:“喂!师兄,晚上没约会吧,一起过圣诞怎么样?”

“对不起,我有约了。”

“真的假的啊!”她笑了起来,“你们班同学我都问过了,你没女朋友。”她说话有点儿越来越没边儿了。

“对,我没女朋友,呵呵,可我不是单身啊。而且我圣诞礼物都买好了,花了我一万七呢。”我笑着说。

唐彬不说话,嘴角微微上扬。

小兰还想再说,我打断了她:“不开玩笑,我今天晚上真的有事儿。而且倍儿重要。”

她不再说话了。

此时此刻,唐彬的嘴角已经可以和耳朵接吻了。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唉,还是有人疼的人幸福啊!领导,咱们俩都是单身,今天晚上我请你吃西餐吧。”

唐彬头也没抬:“谁告诉你我是单身的?”说着指了指包,“里边儿装着我大老远从新加坡背回来的礼物呢。”

朴正欢大笑起来:“你们俩别理那俩人,咱们四个一起过吧。”

苏怡也跟着说了起来:“走走走,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晚上下班,唐彬坐在车上拉着我的手:“宝贝,想去哪儿吃饭。”

“你说呢?”我看着他等着他说出我想听的答案。

“回家。今天该你做饭了。”他笑了起来。

“明明就是你的值日!”

“不行,今天你做。你偷懒好几天了!”

“好好好,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做就我做。

开车到了家。他迫不及待的要礼物。我拿出来。他也拿出来,我们分别打开。我去广东出差,在深圳买的缅甸翡翠。刻了俩字。“直,诺”

他给我买了条细的黄金项链,系在脖子上和白金的混在一起相得益彰。

他看着那块玉皱了一下眉:“‘诺’是谁啊!”

我大笑起来:“我发现你这人最近越来越小心眼儿了。这块玉是我艾乐直给你的承诺!证明你是我的人了。”

他看着我:“明明就是你是我的人!”

“那你那意思,你就不是我的了?”

他哑口无言。我得意地去做饭了。

晚上下雪了,特别的冷。

我睡不着,从被窝里钻出来,他好像熟熟的睡着,抬头看了一下窗外飘落的雪花。又看着他那张英挺的脸。笑了一下小声说:“唐彬,我爱你。”

原来这BK的没睡着,闭着眼睛微笑了一下,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侧着脸贴在他赤裸的胸膛,里边有火热跳动的心脏。

转过来两天就是年底了,该忙的事也忙完了,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看小说。游戏是玩儿不了了,整个儿公司的电脑都是24小时X7天的被监控。

唐彬还是在那儿算着数据。我就奇了怪了,我们日系好几十个客户我都结账了,他那边儿一个MOTO怎么到这晚儿了还弄不完啊。

小师妹做好了对账单,给我看了一眼,我点点头。

她就直接拿给财务去了。我们俩今年的工作宣告结束。

我给唐彬发了IP MESSAGE:还多吗?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再发:我帮你算吧。给我发过来。

他笑发:呵呵,不用了。我自己来好了!

我又发:今天加班?

他回复:哪能加班啊,今天晚上要忘年会的!

我笑:你还记得呢。

他回复:行了。忙着呢一会儿再说。

我无聊。打开网页,看了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闻一类的。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儿,大家一起去顶楼的餐厅开忘年会。这日本企业有意思的事儿其实挺多的。什么东西都搞得那么重要。BK的。

我跟唐彬上去得晚。苏怡和兰馨早就占好坐儿等着我们了。六个人一桌有点儿富裕。不过别的部门的人也不愿意过来。正合我意。六个人吃十个人的菜。

我左边原来是唐彬,右边是苏怡。可是兰馨非要挨着我坐。唐彬脸儿上挂不住就站起来说:“坐我这儿吧。”

她一个女孩子我也不好发火。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唐彬起身我也没说什么,朴正欢笑了:“小子行啊左拥右抱了!”

苏怡瞪了他一眼。

主持人是公司里最扯的一个人事部大姐,那张嘴损得都冒了烟儿了。扯着脖子喊,我也不理她,看着唐彬,他看看我旁边一脸急切的兰姑娘,笑了一下。

菜要等节目演完了才上。

我实在无聊:“朴正欢,有吃的吗?”

他掏了掏包:“明太鱼干!特别辣。行吗?”

“拿来吧你!”

我接过明太鱼干,一打开包,辣味儿就喷出来了。众人捂鼻子,我吃的津津有味。

唐彬笑:“你丫这头猪。”

我乐:“我正在往一百三十五斤上奔呢!”

正吃得美呢,就听主持人大喊一声:“唐彬!”

我一个没吞下去,大片儿的辣子正扣噪子眼儿上。咳得我喘不上气来。再张嘴,说话声儿都变了。苏怡忙给我倒水,兰馨拍我的后背。

“又没喊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苏怡把水塞我手里。

我喝口水苦笑一下没说话。

“唐彬!该你了。”主持人大姐跟跳大神儿的塞的在上边,瞪大了两个红毛丹塞的眼睛喊着我们家那口子。

再瞧人唐爷,慢慢站起身。

“你报节目了?”朴正欢问他。

他微笑没说话。

我看着他。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最前边儿。主持人大姐说:“今天唐彬要表白啊!”

我扒桌子上,倒着我那两口辣气儿。朴正欢安慰我:“明天我给你带酱汤来。”

“我要妈妈的酱汤馆儿做的。”我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唐彬上了台,众人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微笑:“到公司半年多了,我收获特别大,得到了一笔最宝贵的财富。今天在这儿对大家。特别是公司表示感谢。”

“妈的,京油子够会来事儿的啊!”苏怡捂着嘴一边儿笑一边儿说。

“我唱一首歌儿。送给一个我爱的人。”他笑笑。

“他还会唱歌儿啊,每回去KTV他不都只负责结账吗?”朴正欢拍着桌子说。

“我领导唱歌肯定好听。”陈亮一脸的期待。

我列了他一眼。没说话。

唐彬唱的是我给他唱过的杜德伟的《情人》。不过他也改词了。没唱girl man boy woman female 一类的词,人家唱的是“爱”别人听着是爱。可我明白,他唱的是艾。

唱完歌,大家在下边儿起哄:“唐少儿,恋爱了是怎么着?”

“恋爱的感觉如何啊!”

“谁啊,咱们公司的?”

唐彬还是混混儿塞的站台上:“恋爱的感觉挺奇妙的。总结一下儿说的话,就六个字的感受。”

“说啊!”底下叫声一片。

我心想:你BK的不酸倒别人你混身都得往外流醋是怎么着,哪六个字儿啊?

他看看大家,大喊了一声:“爱就是爱了,值!”

BK的,显摆你中文好啊,跟我玩儿文字游戏。是“爱就是爱乐直”呢还是“爱就是艾乐直”。BK的瞧我介倒霉姓儿。

大家大笑。但兰馨发现我没笑。苏怡笑到一半也发现我没笑。一桌子人都发现……我跟要哭塞的。

我没哭出来。只是脸色不好。

我脸色没太不好。只是心里动静太大了。

不过我心脏最后没能从嘴里跳出来。

“你怎么了?”兰馨问。

“没怎么。噪子疼。”我说。

幸好我公司里没有中文特别好的。也就我了。呵呵。要是真听出来那句话的意思……我高兴还为时尚早。有个人已经吃味儿了。唐彬的小跟班儿的。BK的,你算哪根儿葱,听出来就听出来吃得着醋吗?

那小跟班儿陈亮抬头看看我。脸上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正好这时候主挂大娘又喊:“下一个该谁了,没有我可叫了!”

我噪子疼,也不敢看唐彬。心里又难受。眼里的水儿还得忍着。老子上小学以后打针就不哭了!

那BK的陈亮大喊了一声:“我们艾乐直要表演!”

我傻,

众人皆傻。

唐彬最傻。

我看着他,苏怡看着他:“你有病啊!你多大了,以为在学校呢!”

“没事儿,我给大……家,咯咯,唱歌儿去。”小BK的,你给我记住了!

“你噪子都这样儿了。演个魔术吧。”苏怡开解我。

“我不会。”我忍着火儿走到台前。示意服务生把角儿上那钢琴推过来。大家立刻无语。

我打开钢键盖,看了看大家。微笑了一下:“先送陈亮一个忘年礼!”一掌拍在琴上,嗡的一声。唐彬的眼珠子瞪得比灯泡儿还大呢。

我笑了一下:“别怕。我给大……家弹琴。”BK的,太辣了。紧了紧噪子。

我轻轻的用一根食指弹起前奏,众人大笑,特别是陈亮。笑话我?我原来在学校常玩儿这种游戏。一个手指两个手指,三个,四个,最后是十个。都参与进去的时候,前奏完了。我用低沉的噪子,强行发出声音来。极力地控制在我的感觉之内: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无声又无息……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

嘿嘿,会弹琴就是好,我噪子吃不住劲儿的时候就把节奏放慢。整体效果还是相当的好。

我得了满堂彩。陈亮那B看见我就跟看见杀父仇人塞的,BK的,没两把刷子,别让我跟前儿乍刺儿!

吃饭的时候还可以抽红包。我抽了个五百的,唐彬那B手壮,抽了个两千的。答应一号晚上请全部门的人吃饭。

晚上吃完饭,我们俩都喝了不少的酒,唐彬是不能开车了。我看看表,给老姐艾菲打了电话,她说正在我们公司旁边儿的商场里边儿转呢,我让她过来接我们。

兰馨死气白列的不让我走。

我问她:“你有事儿是怎么着。”

她说:“我有句话要跟你说。”妈的,酒这玩儿艺儿就是不能多喝。

我看了看她,这时候别的部门的人已经走了,就剩我们六个人。苏怡有点儿紧张。朴正欢手都攥紧了。唐彬看别处根本不理这茬,还有那B小跟班儿的等着看笑话。

“我爱你。”她终于说出来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完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2:25: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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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我仍然平淡地看着她:“我不爱你。”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一脸的委曲。

除了唐彬看别处,小跟班儿的笑之外,剩下的人都觉得我说的话不可思议。怎么着也得……

“兰馨,如果是其他方面什么事儿我能帮的都帮。毕竟咱俩是师兄妹。可是这事儿。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也说不出别的来。”

“他是说不出来!”小跟班儿说话了。唐彬怒目视之。

苏怡看着他。

我看着他。

兰馨看着他。

朴正欢看着他。

“他不爱你,他爱……唐彬”BK的小跟班儿嘴这个痛快啊!

我骨头节儿都响了。但是我不能动手儿。他又没说错。

唐彬也不能动手儿。他总不能因为别人说我爱他就打人吧。所以我们俩只是傻子似的坐着,屋里谁也不说话。

朴正欢拍了拍陈亮:“你喝多了?”

苏怡兰馨一句话也不说。

从外边儿进来一个人。我余光看到她了。

陈亮大喊:“谁喝多了!你们没看出来艾乐直跟唐彬的关系不对劲儿!爱就是爱了,值。那是什么意思啊!爱 就是爱乐直!不明白吗你们。这就是俩变……”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后边儿揪着脖子拉起来,当的一脚踹躺地上了。

“你TM的还是个爷们儿吗?嚼这种舌头根儿,你奶奶改嫁的时候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吗?你妈从良的时候没告诉过你管着点儿嘴,别告诉别人你是婊子生的吗?你忘了你们家门前边儿天天挂破鞋的日子了!”

好么,我亲爱的老姐啊,原来你也是把机关枪啊。虽然是替我拔创,话也太损点儿了吧。一会儿有人问我,我就说是唐彬他姐姐。

那B陈亮站起来,两眼发蓝冲着我姐姐就过去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艾菲一个嘴巴子就抽他脸上了,他捂着脸看着我老姐大喊了一声:“你是谁!我跟你拼了!”靠,够妇女的啊!

唐彬一把就把他给截住了,终于给了我们家宝贝儿一个动手儿的机会。

揪着他脖领子。兰馨已经吓哭了,唉……可怜一个小姑娘家,就对我表个白。闹成这样儿。

唐彬刚要挥拳,那B哭了,我看看他,BK的就这点儿尿儿啊。

“唐彬……!”他喊了一声。唐彬一愣,放手不打了。

给B扔地上。拍了拍手来了句:“真他妈恶心。”

老姐可逮着机会了:“谁是变态看清楚了吧!”说完,就拉着我和唐彬出去了。朴正欢看了看躺地上的陈亮本想扶一把的叹了口气,也出去了。苏怡拉着兰馨出了门儿。

老姐把我们俩送到了家。唐彬不让她动,给她端茶倒水的。

老姐看着他忙前忙后那样儿,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们就是年轻玩儿玩儿的。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看着老姐。笑了一下。

老姐拍了我的头:“你这小BK的。”

唐彬也笑。

老姐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我们俩躲在被窝里。这两天天气变得很凉。暖气又突然间小了。

“你冷吗?”他看着我。

“冷。”我看着他。

他努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口鼻扎进我的胸口,轻轻的呼进被窝里。那股暖流一下子就弃满了我冻得发凉的地介儿。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吸呼着,吸的时候整个儿鼻腔发凉,但吐出来的时候,就顺着脖子胸口往下暖和。一会儿我们的被窝就暖和了。

“你丫小点儿劲儿,口水都喷我一身……”BK的唐彬。

这种暖和远比厚厚的被子更有用。

爱就是爱了,值!


转过天来,陈亮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儿,照样领导领导地叫,美滋儿滋儿的。兰馨天天说她要辞职,但是最后也没走。

我连着请了三天的假。

“你干嘛去?”唐彬看着我。

“办点儿事儿。”

“什么事儿啊?”

“私事儿。”我眨眼一笑。提着包儿就出门儿了。他一个人去上班儿。我从一个月以前就准备这件事儿了,跑了很长的时间,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的跑,总是觉得别处儿还不如我们俩现在住的地方好。没别的意思,我还是更喜欢我们现在的家。所以,我联系了房主儿,也联系了我们那儿的人事,问好了公积金是怎么个使法儿,再把我所有的存款都拿出来折腾了一通。

三天下来。我付了十八万的首付,月供一千,二十年。把我们现在的家买下来了。

第三天唐彬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被窝儿里了,这两天他妈的冷得出奇了。

唐彬看到桌上有饭有菜都拿盘子盖好了。也没问我,直接就吃了。

我伸出脑袋,披着被子从屋儿里出来,倚在门上:“少爷,您回来了?”

“你丫这两天到底忙什么呢!”他对我的行踪表示好奇和不满。

“忙喜事儿啊!”我笑笑。

“忙什么喜事儿?”他明显非常不悦了。

我又笑了起来:“忙咱们俩的喜事儿啊!”然后指了指电视下边。

他看到那儿放着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儿,放下筷子过去拿起来,打开了。

唐彬看着房产证儿,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我,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傻小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笑了笑:“再怎么着,咱俩也得有个家。”

他看着我:“我以为你就是个小孩儿呢。想得这么多。”

“我是天津人。天津男人恋家全国都出名。”

“没出息。”

“我也没办法,这是天性。刚下生的小鸡儿就怕网子,不信你试试。何况我这个活到了快23的男人呢。”

“你还不算是男人,顶多就一男孩儿”

BK的用得着说这么直接吗?虽然我也是个直接的人。

屋子是自己的了,再没两天就得过年了。我们从三十儿开始放假,过年前是今年工作刚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很忙。我买了棵水仙,泡了腊八醋,虽然晚了点儿,但得想着,快过年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2:26: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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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我开始有动作了。

“乐直,晚上喝酒去吗?”朴正欢笑着问我。

“今天晚上不能喝酒去。今天晚上回家吃‘糖瓜儿’”我笑了一下,“今天小年儿,灶王爷上天!”

全屋里除了陈亮都笑。

晚上下班儿,我和唐彬回家高高兴兴的粘了一牙的糖。

年货唐彬负责买了。他跟我说过年不回北京了,他哥哥回来。所以他在天津陪我。我爸我妈本来要带着我和姐姐上北京过年的,我也不去了。告诉家里公司里忙走不开。我爸对我是一通佳奖,后来听说我自己还买了房子,差点儿给我塑个像摆在公安局里供人瞻仰:“瞧瞧,这就是新时代儿子的典范。”

老妈从后边儿拍了他一下:“少说我宝贝儿子啊!你才是‘儿子’的典范呢。”


腊月二十四,我摆好了笔墨纸砚,唐彬搂着我写对子和福字。他练过书法,欧体字写得很漂亮。

“出个上联儿吧!”唐彬看着我,微笑。

我脑子转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不知道。”然后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对文学没造旨啊?”他坏笑。

“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我也傻笑着。

他想了想拿起笔,沾了沾金粉的墨,写了起来。字那是一个钢劲。

“春至世间百花吐艳 福临吾居四季平安”

“横批你写吧!”唐彬看着我。

我笑了起来:“我编不出来啊!”

“你写!”他把笔塞我手里,我颤维儿维儿地拿着那“狼毫”,直接四个难看的大字就出来了,“彬彬乐直”。唐彬哈哈大笑。

我兴高采烈地拿起来放在窗台上晾着。他又写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福字。

“你们天津人这么讲究吗?为什么非得今天写。”

我笑笑:“这是规矩,天津的老例儿。”

“不贴上?”他问我。

“今天哪能贴啊!要等大年二十九晚上才能贴。”我又对他进行了民俗教育。


腊月二十五。回到家,唐彬刚要躺下。我就把扫帚扔在他脚边儿上:“扫房!”

他无奈地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脑袋。我拿报纸把屋里的东西都盖上。他一边儿扫着房顶,一边儿嘴里叨叨:“二十五,扫房土。”

我哈哈地笑着。

“明天还有什么事儿啊!”他看着我,“你说你怎么也是个八零后啊!怎么还这么……”

我拿着PSP看了他一眼:“扫你的吧。八零后怎么了?九零后,零零后也不能忘本啊!中国人的传统到今天还留着几样儿?学着点儿吧你,让你在天津过个舒服年!”

他哑口无言:“你们天津人是不是……”

我笑笑:“过年那天你就知道了。”


腊月二十六,他去进行最后的采购。我已经在家用文火把一锅的肉都炖上了,虽然炒糖色的时候,浪费不少的糖,不过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了。我妈来了俩电话,确定我是不是不去北京过年。我说是。她说过完年要来我这儿看看。我说好。


腊月二十七,下了班儿我就拉着唐彬出门儿。

“今天又是什么结目啊?”他习惯性地问我。

“买衣服啊!”我笑,“哥们儿!过年了怎么也得买件儿新衣服吧。”

他笑了起来。

他买了身儿西服,我挑的。我买了身儿西服他挑的。两双鞋,我们俩买的一样的。领带,我的是银的配蓝的,他那条是红的配金的。

把西服装车里,他看看我:“小祖宗,天津人过年都这么麻烦吗?”

我乐:“麻烦不麻烦都是自己找的。”他也笑笑。

“赶紧回家吧。”我一脸满意。

“回家……”他眯眼看着我,“咱俩好久都没……我手都有点儿生了。”

“不行!回家你把我买的鸡烫了,晚上炖了!然后还有四喜丸子,今天一定得做了,来不及了。猪肘子都绑好了吗?”我一件一件的数着要干的事儿。

他摇了摇头:“干嘛啊这是!”

“过年!”我笑着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开车往家走。

“唐彬?”

“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人啊?”我问他。

“是。挺烦的。”他看看我,“不过有一天,你不这么烦人了。我也就烦了。”

“呵呵,等过年那天你就知道了。‘年’可不是一般的日子。不能穷对付。”我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都谁教你的?”他微笑着看着我。

“我爷爷原来都是这么张落的,那时候我大爷一家,我们家都在爷爷家的院儿里过年。我和我哥放炮。我姐带着一脑袋的花。年味儿足崩着呢。现在不行了。”

唐彬看着我:“好!我听我们宝贝儿的。以后每年咱都这么过!”

“停车!”我看着窗户外边儿。

“干什么?”

“我下去买点干货水果什么的。快来不及了。”

“不是还有明天了吗?”他笑着看我。

“不行,明天得发面,蒸馒头,蒸‘蒸饼儿’,‘糖面座儿’。”

他瞪着眼睛大笑:“那后天呢!”

“后天都二十九了!还得准备素饺子馅儿呢,谁大年根儿底下出门儿买东西的!”我着急着下车,“你也下来!过去上理发店把头发铰了!正月里不能铰头啊!”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帅哥儿吗?”唐彬在车里喊着。

……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太阳一下山,唐彬开始贴他写好的福字和对字。

“你丫就一神经病!非得今天贴!还得晚上。”他推开门,“写好了就贴呗,哪天不行啊。”

我在屋儿里拿面糊打成胶,给他往外送,他刚要说话,就目瞪口呆了。对过儿那家儿也正贴着呢,他往楼下扒扒头儿,然后回头看着我:“真都贴啊!”

我乐:“这不是吗?”


三十儿那天,我一大早儿就起来了。

“唐彬,我回趟家啊!”

“噢,你去吧。”他B扎那儿接着睡。

我出门儿,开了我的自行车往家骑。

到了家里,屋里已经被我妈拿布和报纸盖好了。我走进我的屋儿,打开最上面的柜子,拿出一个红布包袱。装进我的包里。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绣着哪吒的小荷包儿。满意的出了门儿。

路上看见卖锅巴菜的,买了两碗。带回去给他吃。

我一身凉气儿的推开门儿,他B正光着膀子扒窗户上往外看呢。

“怎么了?”

“一夜之间!”他惊呼,“贴满了。”

我看看他,顺着往外瞧:“不就是吊钱儿吗?我昨天晚上也贴上了。”

“这社区里住的也应该是挺有文化的人啊!”他说的话就没有一句让我爱听的。

“有文化的就不是中国人了?有文化的就不是天津人了!”我怒喝他一句。

他转过头儿来看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天津的春节文化不是你这种一般人能理解得了的!”我奚落他一句,“起来吃吧!”

“吃什么?你买早点了?”

“锅巴菜。”我笑笑。

他起来先抱住我。下边儿挺得又硬又直:“为了过年这都多少天了。”

我推开他:“吃饭去。一会儿包饺子,一块儿!”

他很生气:“艾乐直!”

我笑:“干嘛?”

“快点儿过来帮把儿手儿!”他指着他下边儿高高突起来的地方。

“不行!一会儿还得包饺子呢!”我大笑。

他很不高兴,但拿我没办法。我笑笑,脱掉外套。他洗了脸。

“今天暖气挺足的了。”他一边吃着‘锅巴菜’一边儿说,“这玩艺儿真好吃。”

我脱得就剩下秋衣秋裤了。到厨房里把饺子馅分好。

“这么多啊!”他看着那两盆的馅儿。

“你昨天晚上睡得跟猪似的。我半夜起来弄好的,怕今天来不及了,素馅儿里边儿十多种呢,累死了。你一会儿包三鲜的,我包素的吧。素的不好包。”我一边把酱豆腐拌进去,一边儿冲他说。

“好!”他答应得挺痛快,吃完了洗干净了碗,就过来和我一块儿包饺子,我们家的阳台外边儿放的是做好的肉、鸡、肘子、买来的火腿、酱牛肉,厨房里堆满了馒头和‘蒸饼儿’,水果,糖,干货。

他突然间发现这屋子里的大不一样,直勾勾儿地看着我:“乐直,我发现你丫是一活文物。”

我看看他,笑了一下:“贫气。”

中午之前,我们包好了一百二十八个三鲜的,四十八个素馅儿饺子。中午饭好歹吃了。我拿出鞭炮。

“去哪儿放,我昨天加好油儿了。”唐彬盯着我问。

“楼下。”

“楼下?”他看着我。

“当然,你还惦着上楼顶子上放去啊!”我白了他一眼。

“让放?”

“当然让放!”

“天津真是……”

“真是农村是吧!”我看着他,“我就知道你逼要这么说!”

“不是,不是农村,天津真是让人理解不出来的一个地介儿。说什么好呢。大肚儿汉吧。什么东西都能找着。”

我没理他。只是盘算着今天晚上这年该怎么过。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2: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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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儿晚上,所有的好菜摆上了桌,六点半一过,外边儿就响起鞭炮的声音了。

我把屋儿里的灯开了个通明。

“全打开不费电啊!”唐彬笑眯眯的从厨房伸出脑袋来,“小财迷鬼儿!”

“你懂得个P呀,今儿是过年!哪有过年这天省电的!”我没理他。又拿出两支大红蜡烛,放在桌边儿。

看看屋里还有什么没放好。

我想了一会儿,给我妈打了电话:“喂?妈!”

“宝贝儿,一个人过年可怜我儿子了。”

“妈我想问问你,我还用在屋里插石榴花儿吗?”

“哎哟,我也不知道啊,你那儿又没女的。再说这东西都是闰女买回来的。”

“我让我们同事给我买完了。”我手里拿着前两天让苏怡帮我买的花。

“那就插上吧,反正也是避灾的。”

“那好。”我顺手就把它压电视底下了,露出纸做的石榴花和两片绿叶儿。

“宝贝儿,想妈妈了吧。”

“想……”我妈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了,差点儿都带了哭音儿了。

那BK的唐彬把菜端出来,看着我打电话儿。过来摸了一下儿我的头发,使劲儿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干嘛啊!”我看着他。

“宝贝儿,你和谁说话呢?”我妈问。

唐彬做了个鬼脸儿,指了指电话。

“我同事。外地的,在我这儿过年。”

“噢,你可得招待好人家呀,一个人在外边儿最不容易了。当年你爸下乡……”

“妈!快跟大娘俩人下饺子去吧。十二点再给你们拜年!”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七点,唐彬做的汤出锅了。我拿起汤匙尝了一小口:“好喝!”

屋里暖暖和和的。让人呆着那叫一个舒服。这年味儿可是我费了九牛二儿虎之力才争取来的。

他坐下刚要打开那瓶小糊涂仙,我赶忙喝止。

“怎么了?”他问。

“放炮去。回来再吃。”我笑。

他已经很习惯我的要求了。听话地下了楼,我们俩把两挂鞭罗一块儿,两头儿点。崩得特别响。我捂着耳朵,在一边儿连蹦带跳的。他一边儿抽烟一边看着我乐。

炮放完了,别人拿着鞭出来。我们俩跑着上了楼,外边儿已经响成一锅爆米花儿了。坐在桌旁,我们俩先干了一杯。他望着这一桌子菜,激动不已。

“听我的话对了吧。从年前开始忙活的。瞧瞧这些菜。要不然都弄不好。”我得意洋洋地坐在他对面儿拿着筷子扒拉着肘子。

“你吃这么多不怕长胖了啊。”

“我不胖。没事儿。嘿嘿。”我笑。

他也笑,我们俩吃了半桌子。我看时候差不多了,把三鲜饺子下了锅。煮熟了以后我们俩又吃了六十多个。

他拍拍肚子:“我的饭量越来越大了。最近有长胖的趋势了。”

我开始吃崩豆儿。

唐彬把剩下的菜和饺子一趟一趟地全都端进了厨房。拿盘子盖好。

我在屋儿里摆好了干货水果点心。

然后拿出我的布包袱和小荷包儿,眯眯眼笑了一下。进了厕所。

出来的时候唐彬的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眶里边儿掉出来。

“宝……贝儿。”他瞪着我的衣服。

我穿的是姥姥给我做的小棉袄儿,深蓝带金丝儿的,对襟儿疙瘩盘儿。下边儿是金色缎子的裤子。他目前也就只能看见这两件儿。嘿嘿

“吓着你了?我奶奶和我姥姥高一时给我做的,现在稍微有点儿小,不过还能穿。每年三十儿晚上穿到初一早晨。”我笑笑。

他冲我走过来摸着我的脸:“要是别人穿上,我非以为是傻子要不然就是炸尸了呢!”他笑着,“你穿可真他妈的好看!”

说完,还摸摸我的衣服,仔细地看了看。

“我今年最后一次穿了。”我看着他,挺暧昧地看着他。他只是盯着我的衣服。

八点半了。外边儿的鞭炮声儿渐渐小了下来。

“放完了?”他问我。

我坐在床边儿看电视,吃着点心:“没有,下一拨儿得十二点出洞。”

他坐到我的旁边儿。

“你这么大了怎么还穿这个?”他笑了一下。

“我爷爷说没结婚之前都能穿。”我望着他,“再深刻理解一下,就是,小男孩儿的时候能穿。”

“这也是天津的规矩?”他笑。

“边儿呆着去,我们家的规矩。”我骂。

他也拿起崩豆儿一边儿吃一边儿看电视,过了一会儿,又朝我转过头来:“咱俩是不是人少点儿了。要不然能打麻将了。”

我看了他一眼:“你困了?”

“没有,这才哪到哪儿啊。不过有点儿累。”他皱了皱眉。

我笑了一下,把棉袄扣儿解开:“热了。脱了。”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看着我笑:“这屋里多热啊,你还穿棉袄,以为是在四合院儿生炉子……”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把棉袄整个儿脱下来了。

他看着我,差点哭出来。

“啊……!舒服!”,我坐床上一脸坏小子的笑容。

我里边儿穿的是红布金丝儿的兜兜,脖子上还挂着长命锁。配上下边儿那条金色的缎子裤子,光着两个脚丫。样子挺傻的,要不是身材好,穿上准成大傻小子了。

“醒了吗?”我笑着问他。

“醒……了。”

“好看吧!”

“我早说你丫是一活文物!”

“我再文物也没你牛B啊!”我一边儿笑一边儿摸他的头,“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北京人’!”

他好像没听懂我说的话:“北京人怎么了?”

“你不明白?”我笑着看着他。

“什么意思?”

“元谋人、蓝田人、河姆渡人听说过吗?”我咧开嘴。

他BK的反过来了,拍了我脑袋:“你这小脑袋里边儿就不装好玩艺儿!整天憋着坏损我!”

“我脑袋里装的可不都是损你的!”我笑。从床边儿摸出一个跟年货一起准备好的东西扔在他手里。

他低头一看:人体润滑剂。

我脸上保持着微笑。

他直呆呆地看着我。

我哈哈大笑:“哥们儿,我不逗你,我不说了吗,我愿意,咱得选个好日子,今天大年三十!多好啊!我还说过,今天我最后一次穿这个。”

他傻了吧叽地望着我这个出土文物。

“愣着干嘛?快点儿啊!等着你给我破童子身呢!”我嘴上虽然撑能,但心里多多少少的还是害怕。

他攥紧了润滑油。另一只手摸起我的脸。

“你……”他竟然两眼热泪儿汪汪的看着我。

“哎哎哎!你可别哭啊!大过年的,不吉利,嘿嘿嘿。我典型儿的抽风一样的男子。以后好日子多着了,你就等着吧!”我笑了起来。

他晃了晃脑袋,看看床上坐在他对面儿的我:“那个呢?”

“哪个?”我问他。

“就是那个”他笑笑。

“那个嘛呀?”

“套……”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用那玩艺儿。”我直截了当地和他说。

“为什么?”他有点儿惊。

“我不想让你用。”我挺认真的,“没必要。咱俩都这么长时间了。要是有什么病,早就该爆发了。如果是两个男孩的话,用它作什么?我的第一次想给你,又不想给胶皮塑料儿。”

他看着我。使劲儿地把我搂在怀里,我听着他的心跳,自己摸着脉,我们俩频率差不太多嘛。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2:32:38 | 显示全部楼层
20
  他过来抱住我,一手把那瓶儿润滑油放在一边儿。我笑了笑,摇了摇头发,身上挂的长命锁叮叮地响起来。
  
  “还差一点儿。”我大悟。
  
  “什么?”
  
  “等一会儿。”我说着蹭地从床上跳下来,关了屋里所有发光的东西。然后拿手机照着,点燃了那两根儿红蜡烛,屋里映着烛光,外边儿是一片鞭炮的声响。
  
  我慢慢地往床边儿走:“洞房花烛夜。”
  
  他拉过我的手,我跳上床,躺了下来。
  
  心里还始紧张起来,手有点儿发抖。
  
  他在我耳边儿轻声的说:“宝贝儿,别怕。”
  
  我看着红烛光中他的脸,他那张俊逸的脸。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轻轻地在我的嘴上呼着气,嘴里的味道渗到我的鼻子里。一股茶香和淡淡的烟味儿。我感觉背后多了一只手。他在轻轻的抚摸着我,而他另一只手,在前面隔着我的红绸兜兜轻捻着我的胸口。我抱住他,从腰上把他的秋衣脱了下来,他顺从的抬起身,让我把袖子完全的拉下来。然后自己脱掉裤子,完全光着扒在我的身上,吻我的脖子,肩膀。
  
  我没像A片儿女演员一般顺从呻吟,突然之间扳住他的腰,反身把他压在下边儿,狠狠地亲着他的脸。他笑,然后再转身压回来。我们就这样一下儿一下儿地跟两只狗熊一样,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折饼儿。
  
  我腰后系的绳儿被他解开了。BK的,我的兜兜上全是他的口水。我的上身光着了。屋里的暖气足崩得很,一点儿也不冷,再加上我这儿正激动着呢。一点儿也不感觉是光着的。
  
  他往下拉我的裤子,反正都“手动作业”这么多次了,我也没有什么害羞的。他把我的金色缎子的裤子垫在我的屁股底下。然后冲我鬼魅般地笑了一下:“怕弄脏吗?”
  
  我摇摇头。笑了一下。MD你是不是还要验我的“守宫沙”啊!
  
  他照旧轻轻用手抚弄我的下半身,我还要起来压他,被他一手按住肩死死地按在床上了:“你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他笑着对我手。
  
  “我不信!”我努力的起身,但他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逼打了鸡血了!”我笑着骂他。
  
  他把脸凑过来:“我今天给你打点儿鸡血!”
  
  我脸一红不说话了。
  
  他一低头,我突然一阵眼晕:“A,”刚喊出一半儿的啊字,被我生生的吞了回去。妈的。我可不能叫喊出来。即使他正在用嘴吃着我的下边。
  
  我眯眯眼适应了一会心想:真是舒服啊。嘿嘿。来而不往非理也。我想推开他的脑袋,他抬起眼皮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继续躺着。我使推他:你爷爷的。我想起来让你也爽一下。可是我力气刚使出去,就感觉他那张嘴使劲儿的一吸。刺激得我一个“滋楞”然后拱了一脸的混混儿样瞄我。
  
  “你不起来就算了,我本来是要吃你的。”我微笑着说。
  
  他就跟听见冲锋号似的,马上撒口坐起身来。倚在床边儿,下边儿还竖着那把枪。我轻轻的低下头,含住它。嘴里怪怪的感觉。有点儿苦。还有点儿涩。我卖力气的给他弄着。最初的那种恶心感觉也没了,心里想着,BK的,这也就是为了你。谁让他是我的唐彬呢。一点儿也不感觉脏。
  
  他轻声地喘吸了一会儿,把我放平。扒在我的身上。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害怕到家了。
  
  我看着他拿起那瓶润滑油,就好像看见,打针的护士拿起碘酒似的,紧紧的闭着嘴,不敢出声儿。
  
  他打开瓶盖儿,轻轻的往手上挤。发现我的窘相儿:“宝贝儿,怎么了?”
  
  我看着他,颤了两下儿问:“哥们儿,那个是‘壳牌’的吗?”
  
  他噗一声的笑出来:“中石化的!”
  
  外边儿的鞭炮声儿越来越大,越来越热闹。
  
  他用一只手把我的腿分开。
  
  “我要不要像上次盘里演的那样扒着?”我问他。
  
  “不用。我要和你FACE TO FACE。”
  
  我下边儿还挺着,躺在床上,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一个大男人腿被人家分开了。这像什么话吗!我不想蒙这种羞:“喂!京片子!”我好久没这么叫他了。
“啊?”他看着我,“又怎么了。”
  
  “拿块布把我的脸盖上!”
  
  “噢!嘿嘿,害怕还是害羞啊?”他笑起来,根本没理我那茬,润滑油已经被他一个手指推进了我的后边。
  
  疼!我咬紧牙关,坚强啊!坚强啊!
  
  “疼就喊出来啊。”你他妈的臭流氓。
  
  我大笑:“不疼,就不疼,气死你。”
  
  他哈哈大笑。我感觉他把我后边都涂得不能再涂了。然后慢慢移到上边来,把润滑油滴在我手里。我拉过他那东西,在上边均匀地摩擦着。
  
  “准备好了吗?”他问我。
  
  “时刻准备着!你把我的脸盖上啊!”
  
  “不行。我要的是你。完完全全心甘情愿的给我。你现在让我盖你的脸证明你里还不是十分的愿意。要不然,就算了……”话刚一落,外边儿一个二两响崩上了天。
  
  “小心老天爷拿炮崩你!”我笑了起来。
  
  他拍拍我的脸:“小东西,我先拿炮崩了你再说!”
  
  我还没想明白,东西就顶在口儿上了。
  
  我假装没事儿人:“这有什么啊!把你那牙签儿……”“捅进来”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像发狂了一样往里一顶。没进来!嘿嘿嘿。
  
  又顶,偏了。
  
  又顶,歪了。
  
  又顶,上去了。
  
  又顶,下去了。
  
  ……
  
  急了他一脑门子的汗。我躺在床上吹口哨儿。还连吹带唱的:“打起鼓来……敲起锣……货郎我推着小车儿来送货……车上的东西……实在是好啊!”
  
  他急红了脸,又自己涂了点儿润滑油,对准我的后边儿,那东西不听话。嘿嘿。我还在唱:“……铅笔、钢笔……文具盒!!”。
  
  我估计今年三十儿晚上,整个儿小区的人都听到了在鞭炮齐鸣的时候,一个男的大喊了一声“文具盒”估计不是穷疯了,就是小时候儿上学时落下的病根儿。
  
  因为伴着我“文具盒”三个字的出口时候,他正一下子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咬紧牙关,不能喊……放松……来……艾乐直……咱爷们儿得坚强,23的大小伙子不能因为屁股让人给捅了就哭出来。
  
  他他妈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眯眯眼慢慢地动着下边儿,看着我一脸“打死我也不说!”的表情,轻轻地说:“嘿嘿,原来暗号儿是‘文具盒儿’。我原来还以为是‘芝麻开门’呢。”
  
  我可没心情跟他开完耍贫嘴。生疼。
  
  我死死的扒着他的肩,但又不忍心把他推开。撕裂一样地疼。
  
  “你……BK的,能……不能……温柔点儿。”我拿噪子眼儿一个一个地往外蹦字儿。
  
  他突然之间抖了一下,没有再动,只是深深地留在我的身体里:“乐直,对……对不起,我不是诚心的,我刚才一激动……我,我不动了,疼吗?”
  
  我挤出一个非自然微笑:“嘿嘿,你把酱油瓶子夹后边儿试试。”
  
  他终于知道疼人了。
  
  轻轻的扒在我的肩上吻着我。
  
  慢慢地痛感淡了。
  
  “十二点还得放炮呢。”我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别这样,我今天必需要让你彻底属于我。宝贝,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你是爱我的对吗?”他眼巴巴地看着我,“喊出来,难道就这么困难吗?”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了一声:“疼死我啦!”
  
  他笑了起来,我哭了出来,那泪水完全是肉体的痛苦带动的,原来真他妈是这么回事儿。
  
  他把我的两条腿架在肩膀上,轻轻地抬动着屁股,一下儿一下儿地往我的宝贝里面捅着。
  
  我真他妈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一点儿劲儿也使不出来。我大声儿的嘶叫着,他也一样。妈的,俩人儿的喊声儿都差不多。
  
  他忽然间又快了起来。大概连续快动作几十下,一股烫人的东西喷进了我里边儿。他扒在我的身上喘着大气。我刚还没回过神儿来,他就一口咬住我的前边儿,用力的吮着。没过一会儿。我顾不上喊出声儿,就射进了他的嘴里。
他站起来,嘴鼓鼓地,笑了一下,直接跑进厕所去了。我的两腿有点儿麻,其它的都还可以。后边儿还是生疼。他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盆热水。
  
  我抬起屁股,金黄的裤子上染上了一片红迹。他看着那血,满意得笑了笑。
  
  我知道他是第一次。我赔给他的也足够他捞回本儿来了。
  
  他端起热水,让我翻过身,拿着擦脸的毛巾擦我的屁股和那里边儿。那水特别烫。
  
  “烫!”我喊了一声儿。
  
  “不烫你的话,以后会疼的!”他笑了一下,仔细地给我洗干净了。然后给我穿好衣服,愣是要穿上棉袄他才放心。裤子也穿得整整齐齐的。
  
  “小心破伤风。”他又笑了一下。我捂得严严实实的。还包着被子,热得直流汗。他抱着我,心脏跳得很厉害。
  
  我露出脑袋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好吗?”
  
  他点点头儿把我放在床上,外边儿放炮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我抬头儿看了一下表:“11:55!下楼放炮去啊!”
  
  我要站起来,他忙把我按住:“小祖宗,你老实儿坐着好吧。我去!”他拿了两挂鞭,点了根儿烟出了门。我站起来试试,就是那地方火辣辣的疼。挪了两步儿到厨房把素饺子下了锅:“初一的素饺子,吃完了一年都素素净净的。”我笑笑。
  
  一点儿一点儿的添水,外边儿响起了一阵炮声。响完之后,唐彬带了一身的凉气儿进屋:“你怎么起来了!”
  
  “煮饺子!”
  
  “你饿了?”
  
  “不饿,现在是初一了,吃素饺子,一年都是素素净净的!”
  
  他笑我。过来从后边儿把我抱住:“夜刚过了一半儿。”
  
  我心里咒骂:你妈的臭流氓,真他妈的没良心!
  
  我们一人吃了六个素饺子讨了吉利,他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
  
  “你还要?”我心里有点儿生气。
  
  他点了点头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盒儿放在我的手里:“新年礼物。”
  
  我打开里边是串手链,水晶的,每个里边儿都有激光打的字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便宜来的。“小哥们儿,我要用一生的爱来还你这份情。”
  
  我正满意的带在手上摆弄着,他却一把扒开了我的裤子:你他妈的还真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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