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11）

e天若有情 · 发表于 2004-7-15 05:06:07

题外 
 
我的生命只有可能一次落地 
那就是我死的时候 
 
我一直以为这是一句绝佳的台词 
渗透着前所未有的绝望的执着 
谁知道它竟是一种预言 
它可怕地验证了张国荣的死 
更令人恐惧地 
昭示着每一个出轨的优秀灵魂 
 
请你以审视一个正常人的目光 
来看我和我的这些涂鸦文字 
 
它是那么地真实 
 
对不起，我爱你（11） 
第二天早上，天气晴朗。 
我醒来的时候以为我自己在做梦，阳光穿过五楼窗口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高大树木的枝杈，班驳地洒落在敞开的窗玻璃上，反射在屋子里，明晃晃的。 
我站在窗口，看那些细小的叶子，象水晶一样地闪闪发亮。 
我知道这是一种假象，但是最起码它消失的时候不会象露珠一样，眼睁睁地在我面前滑落、滑落直到跌得粉碎。梦想离开的时候我希望它应该在不知不觉中升华，即便最后一样是光华顿逝 
微笑从我的内心开始上浮。 
我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兄弟们，蹑手蹑脚地去洗脸了。回来的时候，老二身上湿漉漉地坐在床上——我一下子愣住了，他脸色灰暗却冲我笑笑。 
我想问他昨晚哪里去了，又迟疑了一下。他起身把湿漉漉的外衣脱了，扔在桌子上，拿着盆子去洗澡了。他脱衣服的速度比较快，感觉像从鬼子身上缴获战利品似的，一扒就下来了。 
那天上午有两节课，第一节是专业课，第二节是该死的普通物理。现在上普通物理课我都是坐第一排，认真记笔记，而且保持微笑，以欣赏的目光跟随着大眼镜的移动。 
大眼镜不好意思了，目光总是从我头上跳开。 
我很执著，下课之后带着同样的微笑，向大眼镜讨教一些我根本不可能明白的问题。 
这个习惯我保持了很久，以至于后来我逢人说话就面带微笑，我的同学都说我的微笑很职业化。不过没别人的时候，他们仍然常常领略我歇斯底里的狂笑。 
这种笑是一种真诚，老三说的——这代表你像玻璃一样透明。 
“靠！你知不知道玻璃是什么意思啊？别乱拽啊！”我微笑。 
“那换一个好了，水晶怎么样？” 
“别恶心了。”我仍然微笑。 
“你大笑的时候挺可爱，真的，象某种动物……你和动物一样真诚。”我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不过他的样子很诚恳，用他的话说就和动物一样真诚。 
也许真诚真的和人类没有什么关系了。 
咦，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上课怎么没看见于倩呢？ 
吃了中饭以后，我们本打算午睡的，但是很意外的竟然7个人都在，难得，就改成乱侃了。 
班长和老三在讨论海湾局势，老二瞪圆了眼睛时不时地插上一句。我终于等到他们喘息的时候，插上了一句：“今天怎么没有看见于倩呢？” 
班长突然不吱声了，老二翻了个身，把脸冲墙，我又看见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了。我往下铺看了看，刺猬正瞪大眼睛看着我。 
“她病了。”班长说。 
“轮到我报恩了。” 
那个下午阳光明媚，我们几个兄弟决定去学校后面的公园里去划船。 
在公园门口的时候，不知谁说想吃香炸里脊，老二说他请客，我们吓了一跳。你要知道我们以前给他起个外号叫“铁公鸡”。 
刺猬像个孩子似的喊：“铁公鸡拔毛啰！” 
“那你买门票吧。”老三发话了。 
刺猬满脸沮丧和他们去买票了，我留下来帮老二拿肉串，刺猬走的时候拍拍我的肩膀：“不许偷吃！” 
“死吧，你！要吃就吃你的！” 
“都欺负我！呜——”刺猬真的像个孩子。 
“别装了，欺负你？说出去谁信啊！”班长一边说一边推他，催他快点去买票。 
他们去买票的时候，老二一掏兜：“咦？” 
他又面红耳赤了，也是，主动要请客却忘了带钱，确实挺尴尬的。我从口袋里拿出12块钱递给他。 
那个下午真的是阳光明媚，湖面上真的是波光粼粼。这些在小学里就学了的词语，我是真的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想使用一下。 
两个人一条小船，我和刺猬说好一起的，但是我们两个体重差异太大，那条小船基本上不能平放在水面上。为了安全，我们重新组合了一下。 
我和老二一条船，刺猬坐在中间不用划，三条小船在水面上东一头西一头的——划船的技术太差。刺猬只管在中间大呼小叫。 
过了一会大家有点适应了，船基本上能够按照预想的方向前进，刺猬也喊累了，不出声了。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来，他们听说要讲故事就喊好。 
我们都挺幼稚的。 
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爷俩划船出海去打鱼，在海上遇见了风浪，爷俩拼命地划啊划。突然一个大浪打来，把父亲手里的桨打断了，父亲赶紧喊：儿啊！讲（桨）完了！ 
刺猬说：“后来呢？” 
我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老二隔着刺猬就把船桨捅了过来，刺猬突然明白了，也伸手打过来。 
我忘了是在船上，使劲往后一躲。船开始倾斜的时候，我失去了平衡。 
那个下午波光粼粼的湖水没过了我的头顶。

beidouqingren · 发表于 2004-7-15 21:04:53

今天我的心情，真的不错呢 
我也带着职业的微笑，读了下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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